尉盛沉思片刻,答应道:“好,我把事情告诉你们,看你们怎么说?”
说罢,回身坐在了沙发上。
而淮阳也在简涵的羞恼注视下坐了下来。
简涵看着尉盛的模样,心里虽然不屑,还带着几分恶心,可还是为了顾全大局,柔声细语道:“你说吧,尉盛,那件事情跟我们三个人都脱不了关系,要是真的是她们的鬼魂阴魂不散,恐怕我们谁都跑不了。”
“所以,你把事情说出来,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尉盛深吸一口气,脑海中的愤怒一点点平息,思考能力也一点点恢复,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可能还真的不是他们做的。
尉盛自认对简涵和淮阳二人还是很了解的,如果真的是他们做的,那么此时他们的表现不该是这样的。
反而应该是联手起来,尽力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推,就如同前几次一样。
这般想着,尉盛叹道:“这件事情要从刚来别墅的第一天中午开始,我用过饭后,背了会儿台词,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紧接着,就是一场噩梦的袭来。”
尉盛的眼神中开始出现惶恐之色。
“从那一天开始,不知不觉中,到了现在,我已经记不清做了多少次噩梦了,我只知道,在梦里,我没有关于那件事的记忆,每一次的噩梦都让我痛苦无比,挣扎,不断的挣扎,一个个她们曾经经历的场景在我的梦里不断重演,她们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我都经历了一遍。”
“在痛苦中挣扎,沉沦,再挣扎,再度沉沦,在希望中绝望,在绝望又给我希望,结果却总是在最后一刻给了我记忆,让我真实的感受到那种痛苦,还有无力的绝望。”
“你们,能懂吗?”尉盛看着两人,双眼通红,充满了恐惧之色,质问道。
这一刻,简涵与淮阳对视一眼,相视无言。
他们,没办法回答。
甚至根本都搞不清楚尉盛是不是因为那件事自责的厉害,从而心理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淮阳,简涵,你们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尉盛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恐惧,还有一丝自私的渴望。
会不会,他们知道了,就会跟我一起分担这份痛苦呢?
简涵,淮阳,再度的沉默。
这家伙,会不会真的疯了?
沉默,只有短短的数秒。
尉盛再度爆发,歇斯底里的喊着:“你们说话啊,你们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这件事,尉盛不想还好,可一想起来,那每天晚上都要经历一次的痛苦,还有那对姐妹,她们漫不经心的欺骗,对自己的戏弄,折磨。
尉盛几欲疯狂,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的。
“涵涵。”淮阳喊了一句,继而身体挪动,靠近了简涵几分,这是在保护她,防止尉盛突然暴起简涵反应不及被伤到。
淮阳此时恨不得直接起身离开,可他却不能,也不敢这么做。
不管尉盛是不是真的疯了,他都有可能把那件事说出去。
如果真的让尉盛说出去了,那么他和简涵两个人,谁都跑不了,面临的绝对是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凄惨结果。
“嗯?”简涵疑惑一瞬,身子也自觉的挪动了几分,两人紧靠在了一起。
淮阳叹道:“试一下吧,用那个东西,看看会不会能测出来什么,如果实在不行,就把那个人请来,或许会有用。”
简涵沉默,还真有些舍不得。
不过自私与还有没有未来之间,简涵倒也不傻,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那个夏寒送给她的小白瓷瓶。
“你们在做什么?”尉盛愣了愣,疑惑道。
不过心里却突然升起了希望,难道,他们真的有办法?
淮阳从简涵手中接过瓷瓶,转而起身,拔开瓶塞,对尉盛道:“你先别动,放心,这东西对你没有坏处,是用来清楚邪祟的。”
这一刻,尉盛慌了,他,不敢就这么让淮阳对自己动手动脚。
万一,他们打算对自己痛下杀手呢?
万一,这瓶子里装的是毒药呢?
“淮阳,你别过来,你先当着我的面试一遍。”尉盛急忙喊道。
随即又觉得不放心,指了指简涵道:“还有你,你也要试,打算对我怎么用,你们就自己怎么用。”
“你……”简涵气急,这东西在她眼里是无比的珍贵的,因为自从有了这个白色瓷瓶,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她再没有遇到过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尉盛打算如此浪费,简涵恨不得直接甩脸子走人,让前者自生自灭算了。
“呵。”尉盛冷笑一声,看向淮阳。
在他眼里,简涵分明就是心虚了。
可淮阳没有任何的做作,甚至连拒绝的话都没有,直接在自己的眉心滴了一滴,这也是简涵琢磨出来的用法,滴在内心,会觉得心平气和。
当然,事实上,这就是一瓶普通的生命值回复药剂,简涵会觉得很有效果无非是自我安慰罢了。
淮阳感受到内心一凉的感觉的同时,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只是觉得这透明的液体极凉罢了,就好像薄荷水一样。
不过既然简涵都说有用,淮阳倒也没质疑,随即在简涵心疼的目光下给她也滴了一点。
最后,才交给了尉盛,说道:“你自己来,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尉盛这种家伙,就该早点死掉才好。
淮阳看着对方眼里的得意之色渐渐化为尴尬,心里猛地浮现一抹杀机,如果杀人不犯法,又或者在这里杀掉尉盛不会有任何的证据残留,那么,尉盛一定已经死了。
尉盛接过白色瓷瓶,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才咬咬牙,重复了一遍淮阳刚才的举动。
只觉得眉心一凉,好像,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尉盛疑惑,指着手里的瓷瓶问道。
突然一只手冷不防下伸了过来,一把将白色瓷瓶抢了过去。
尉盛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是简涵。
没等他发作,简涵厌恶道:“我告诉你,这是一位大师给我的,你这种人怎么会懂,等着吧,如果你没有什么感觉,我去请他过来。”
简涵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赶快把这事情解决掉,若是晚了一些,上了车,那就不好办了。
谁能保证尉盛不会在车上突然疯魔,胡言乱语呢。
幸好,现在还有时间,车还没来,付逑也在检查拍摄的片段,估计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
要是再发生些什么问题,今天晚上都不一定走的了。
……
简涵想的是对的,付逑现在正在一楼大厅焦头烂额着。
不知怎么的,拍摄顺利的不能再顺利,可这即将收尾的工作,却乱七八糟,各种意外接连不断。
不说别的,就在刚才,有人的脚被砸了,整只脚被摄像机砸到了,而且伤势特别严重,竟然骨折了。
刚刚送往医院。
还有各种小意外,简直就是簑神附体了。
付逑头疼的不能再头疼,一大堆麻烦等着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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