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稍稍抬起右手,将金疮药敷在剑伤之上,伤口处还残留着金灵力残留了威力,让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诸仙山在安平关战败,来到了街桥城,却没想到被嬴战来了下来,此时所有人得目光都聚集在街桥城,你要不要去?”
顾平收起了丹炉之下的光明之火,思量了半晌。
“你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说着推开了炼丹房的房门,阳光照射进来,一粒流光四射的丹药从丹炉中飞出,“也未尝不是对方的机会。”
夜皇沉默,顾平说的是事实,而不是危言耸听,九幽联军到底为什么会失败,诸仙山为什么会被嬴战拦截在街桥城,这背后到底藏着多少事,都不是纸面上寥寥数语能够解释清楚的。
丹药放在夜皇的面前,顾平转身出门,朝着山下走去。
夜皇还是第一次站在这里俯瞰山下的景色,站在如此高耸的山腰之上,竟然没有办法将整个帝都尽收眼底,这让夜皇再一次确认,眼下的帝都,早就超越了曾经的天下城,成为了当世第一大城市。
无论从世俗人口来看,还是修士的数量,比之天下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大秦给了每一个秦人十足的底气,而与游牧民族历年战争的胜利,更是给人留下了战无不胜的印象,哪怕对上九幽联军也一样。
夜皇不止一次和帝国的爪牙纠缠,明白那些名为爪牙的家伙到底有多么难缠,又岂是可怕的纪律,让人机会找不到破绽,一旦锁定目标,必然一击必中。
也正是因为夜皇不止一次在这些爪牙的手上逃脱,才打响了夜皇在修行界的名气,一个元婴修士在帝国手中多次逃生,这可是多少年来都未曾发生过的事情。
这件事情甚至出现在了嬴正的案头,足见帝国对夜皇的重视。
夜皇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望向顾平,曾经略显瘦弱的背影,如今已经能够顶天立地了,虽然看起来依旧有些单薄,可所有和顾平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个身影有多么可靠。
很快顾平就消失在了云雾之下,那个方向应该是去找那位陛下了,毕竟就连夜皇也不确定,街桥城到底真的是机会,还是陷阱。
上一次荒山之战,顾平的异军突起让九幽丧失了大好局面,这一次街桥城一战有没有卷土重来的想法,也说不定。
至少从纸面上来看,安平关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落入鲁国的手中才对。
收起了心绪,夜皇来到了萧山之上,萧谐音肖,肖张的肖,肖哲的肖。
成道宗作为这场大战第一个覆灭的宗门,却被所有人视为理所当然,可唯有顾平这个本来有机会做点什么的人明白,成道宗的无奈。
夜皇随意的摘取了路边的一朵夜野花,摊开手掌的时候,花瓣随风飘落,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
成道宗覆灭,元始道也不远了,然后应该是重新蹦到了台前的光明道,之后可能是无量道,无穷道,大秦帝国,就说不准了。
时代在改变,这一点几次上山的夜皇感觉的最明显。
几天前,以小顾杨为首的修真者达到了金丹修为,下山驰援帝国军队,虽然仅仅只有五人,可夜皇知道,者五人的实力绝对不止金丹境界,修真者的强大正在一点一点的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可惜,你见不到了。”
夜皇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壶桂花香,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洒在了地上。
刚刚顾平告诉他,几天前腾岚来过,玉虚宗的杨盛也来过,在萧山上逗留了一段时间,话都没有多说,然后离开。
一代人的逝去总是悄无声息,没有哪一代修士能够联袂走到最后,成为合体期的修士往往也不过万分之一。
天才又如何,还不是有陨落的那一天,命运的长河从来没有侥幸,只有命中注定。
不过有些人天生不信命,偏偏要与天一争,能够走到最后的人,此时都在天上高高挂起,成为了让天下仰望的存在。
不幸的是肖张输了,所以只能让人略作缅怀,而无法看到翻过那座山之后的风景。
“也没和你说过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且一路走好。”
站在漆红色的宫门之前,顾平如同回家一样,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侍卫见到顾平腰间的漆黑的云龙令牌之后乖乖的坚守岗位,没有上前阻拦,这是嬴正赐予顾平的权利,这是连皇子都不曾拥有的权力。
天龙书阁之外,刘公公轻声道:“陛下,平公子来了。”
“顾平啊”嬴正雄厚的声音从书房中传出,“让他进来吧。”
“陛下让公子尽去呢。”静爱书jingaishu
“多谢公公了,”顾平随手取出两枚丹药,递给了刘公公,“延年益寿,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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