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煦抽了口烟,叹了口气又说:“人已经回来了,你爹我这把年纪可不想再过逃命的日子。”
封永年不敢相信,他重复了遍:“回,回来了?昨天?”
封煦直接就是一脚,“叫你去看个人都看不住,还能指望你干什么?这次算你幸运,没出什么事儿,等着烧高香吧就。”
面对封煦的质骂,当儿子的是一句话没敢多说:“爹,大爷和封爷都回来了?我咋一点没发觉呢?”
封煦摇头道:“大爷回不来了,只有封爷和他的伙计,你去洗漱收拾一下,等会他们醒来,你送他们回去。”
封永年半信半疑说:“我?我送回去?爹,这样不大好吧?封爷不会怪罪我吧?大爷真死在了下头?”
“少废话,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封永年没再说话,他一言不坑的回到了房间,封羽隔着窗差点笑出声来,可能全天下的老子训儿子都是这样子。
封羽走出门去,见人出来,封煦从昨天的态度立马发生了变化,他笑着迎了上来,“起的挺早啊,一会吃点饭,让永年送你们出去。”
心中的芥蒂消除了,对人的态度也不一样了,封煦知道儿子活着回来,对封羽不再有防备,其实说实话,要不是昨夜赶上了雷暴,他们不会回来,而是直接离开。
这时封永年走了过来,语气带着歉意,“封爷回来了,昨儿雨太大了,我在附近找地方避雨,这才走岔了路线。“
封羽尴尬一笑,心说你爷俩刚才在门口声音再大点,估计村口都能听着。
“封叔,饭不吃了,我们要赶紧回去,接下来等着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他抹了把眼泪,演戏就一定要演全套的。
客套寒暄了半天后,封羽回屋去叫张秀贤,这人倒是睡的清闲,丝毫没有受半点外界影响。
封羽他们很快上了路,告别了封煦,由封永年带着他们去到长安,虽然封羽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不用之类的话,可人压根和没听一样。封羽明白,这是封煦留的后手。
他不好再多说什么,就让封永年跟着送去长安。
张秀贤脾气很大,本来他可以不用再去演戏,但是情况不允许,封永年人玩心大了点,可他不傻。
他在路上一直想通过话语的方式,想封羽给他日后安排个好一点的差事,守在徐家村像他爹那样,他已经受够了。
封永年的话逐渐越说越开,他给封羽讲起了封家人最先找着这儿时的故事,大约在三代人以前,封家人遇到了一位算命的哑巴,此人因泄露天机太多,遭天谴说不了话,但人能写会道,靠着给人看相勉强糊口。
哑巴见着封家前辈时,一眼就觉得有问题,他说什么要给人看上一卦。
按辈分算,他应该是封羽的太爷爷,是封门贵的堂叔封同,这人本事非凡,有一手挖坟掘墓的好手艺,哑巴拉着封同,拿纸笔画了一幅很是奇怪的画。
画上有两孩童,一个指天一个指地,天上有大风呼啸,地下有一口深井,封同是个粗人,见哑巴画了这样一幅画,以为是江湖骗子,又见哑巴孤苦伶仃,甚是可怜,赏了他许多文钱便离开了。
哑巴无功不受禄,非要把画让封同带走,当时并不明白是寓意何在,等一年后,封同再次回到这儿来,见着哑巴时,哑巴又为封同提了一句谶言。
“风从北来,天地同寿,两小儿拢,直指为引。”
恰巧封同要去徐家村盗宝,随行的正好有位懂些风水的人,看破不道破乃是风水之人的最高境界,他给封同讲画与诗上的所藏,天地同寿,这地方是个绝佳的养尸地,风指的是封,哑巴这是在给封家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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