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对老爷子的话半信半疑,“丫儿是下地去了?”
封煦咧嘴笑了下,露出一嘴老黄的牙齿,他脸上的皱纹干煸,是典型的黄土人民,这地方虽然在秦岭,但日光强度还是让老爷们的肤色变的黝黑。
“封爷,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他看着封羽,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问的你说。”
“封家有许多这样标记过的地方,像徐家村这样的,还有很多,我十几岁时被安排到了这儿,在这里娶妻生子,过了一辈子的人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想前些日子,你爹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封爷,封家在四地的人零散着得有许多,他们都知道封家有个小封爷如今成了封家的顶梁柱,虽然是个独苗,可做起事来一点不拖泥带水,你的故事我们下面的人都一直在听着,封家能坚持到今日实在不容易,以后的封家还得靠你。”说到这儿,封煦的话锋一转。
“封爷,你二叔那头你知道么?他们有一伙人对你不满,你要提防着点才是。”
封羽没想他会说这个,看来封家暗派的事情,他有耳闻。
“多谢提醒,你说的事情我明白,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二叔的事情,你还听过多少?”
封羽一方面是想知道底下人是怎么看的,另一方面也想知道二叔的死讯到底有没有传出来。
“封爷莫怪,老夫嘴上没轻没重的,说的过了别往心里去,我不该议论你们叔侄关系,只是好心提醒,因为大爷这次以身犯险,我担心家族内部会出什么乱子。”
封羽心中暗说,丫儿真是担心的没错,封家用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出乱子了。
“封叔,这事儿连你一个外人都知道,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这点你放心,封家走到现在实属不易,我不会让封家出问题的。”
张秀贤听着二人的对话实在不感兴趣,封家远比想象的要坚强的多,他在房间内瞧见一扇门帘,撩起帘子后头是个不大的房间,里面燃着许多蜡烛。
封羽把张秀贤叫住,这不请自来显得不大好,封煦到是不大在乎,他请封羽进去看看。
那是间里房,隔着门帘看到里面有许多蜡烛,进去后里面墙上挂着布条,仔细一看原来是旗子。
封煦在前带路,走进去后才看出,这儿是一个类似祠堂的地方,正前方的桌子上放着祖宗灵牌,墙壁上挖了好多佛龛一样的洞,供着的都是封家先人。
里头没有窗子光线全靠那些昏黄的蜡烛,封羽二人跟在后头,本来觉得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走到中间却看到了一口漆黑的棺材。
光线实在暗淡,封羽只能看个大概,那是个老式棺材,体积不大,棺身漆面上有奇怪的图案,不像是正常人会用到的东西,他的心跳紧张起来,旧毛病迫使他胡思乱想。
供奉祖先的地方为什么会放着这样一个棺材?里面会有人么?
张秀贤也紧盯着,封煦让封羽先来上炷香,这墙上和桌上都是封家前辈,他不明白封煦为何会在这地方设置一个祠堂。
封羽烧了三炷香后,问道:“封叔,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怎么还有这些?”
“封爷有所不知,这里的所有先人都是封家的厉害人物,特地立这么一个地方,是为了镇邪。”
“镇邪?”
“没错,就是镇邪,这些封家先人身上有一身正气,又盗掘过无数墓葬,乃是邪祟最为惧怕的。”
张秀贤反问,“我靠,用自己祖宗镇邪,我还是头次听说,真够绝的。”
封羽看了看那口棺材,想起以前听爷爷说过,家族礼葬千丝万缕的联系,古法礼中,封家人死后是有讲究的,仪式较为复杂,大多数是为了够能在底下过的好点,毕竟生前干的买卖不够地道。
“封叔,这口棺材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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