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空间里，仿佛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方致尧看着眼前呼吸出来的白雾，车外忙忙绿绿的人潮，仿佛都有嗓子有些堵，他张了张口，嗓音低缓带着淡淡的歉意，“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力道。”
“……”
厉思清下意识的撇了嘴，眼里顿时出现了丝丝雾气。
艹！
不是错觉啊！
他妈真亲到了？！
厉思清呆坐在哪里，内心不断翻腾着。
不过是拍个借位吻戏而已，借位啊！
说的好好的借位呢！
借哪里去了！
她是不是和他有仇啊！
又被他夺了初吻……
（虽然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嘴角）
半晌，她眨巴眨巴眼，抬起手背擦了擦脸，干的。
欲哭无泪。
方致尧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见她抬手擦脸，立马慌了。
说话都结巴起来。
“那个……我就……也没碰到中间部位啊……你别哭，等一下啊我……我控制一下……亲脸也行……”
“你还想亲！”
厉思清本来就心里郁闷，此刻听了他的话更是火了。
圆溜溜的眼睛，死瞪着他。
看着比平时凶悍了不少。
方致尧连忙摆手，平日里看起来如此镇静的一个人，竟然也没了逻辑。
“不是……我……还是控制力道吧……”
车外面站着的工作人员忽的探头，“我们要开始了啊！”
“……”
“……”
此话一出，两人相视无言。
厉思清用手指着他的鼻子，狠狠道，“请你借位的专业一点！”
“我也是第一次……”
方致尧微屈道，眉头皱的那叫一个小可怜，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光。
刚才真是不小心的……
但是，小姑娘却不给他面子，“第一次就这么差，以后还会好？”
方致尧本来有些慌了的心，顿时被她的格外有歧义的话，逗的平静下来。
“都说孰能生巧，第一次的经历基本上都是惨痛的。”
“你可以多教教我，以后技术不就好了？”
厉思清感觉到这话的不对劲，扭着头看向他。
男生勾了勾唇角，倾吐，“借位。”
——
“卡卡卡！”
“小方你又是怎么回事？刚才表现的不是挺好的？怎么这会来人直接隔了十厘米啊，借位也不带借成这样的！”
脸色发青的厉思清同学，看着满脸笑容向王导道歉的方致尧同学咬牙切齿。
竟然萌生出要一掌拍死他的想法。
这段“吻戏”足足拍了十场！
有了第一次误打误撞的碰上的经验，方致尧就跟开了卦似的，次次被卡。
每次的理由还有不一样。
“小方啊，你可以头动一动，光摆在那里没有激情啊！”
“小方你的位置不对，要正面对着思清，而不是对着她的脸颊！”
“小方，距离太远了，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
“再近一点！”
“小方……”
“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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