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赢了呢?”

翳想了一会儿,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猴子拿手一指前面几波几个走起路来都趾高气昂的人,笑眯眯地说道:“他们这一路,会顺道买几槲米、割几两肉甚至再打上几两酒,然后回家跟家人吃一顿好的”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翳不太明白。

猴子无声一笑:“军中打了胜仗,要不要犒劳将士?”

翳嘴角微微一颤,他有些懂了,可还是带着怒意道:“这些人,如何能与军中将士相提并论!”

猴子见状赶忙道:“消消气,消消气,我就这么一说,可道理差不多吧?他们赢了钱,就跟你打了胜仗一样,总归是高兴的。

这犬舍主家不错,有些散财的意思,我今天看了一下,赢的人似乎比输的还要多一点,哪怕赢的跟输的一样多,这主家也是个秒人。

这么多人赢了钱,你说少夫人的酒楼若是开在离这不远地方?会不会赚个盆满钵满?”

猴子清楚,少夫人在咸阳开酒楼赚钱的目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消息,准确的说是各种小道消息。

秦国要对匈奴用兵,或是修筑长城、驰道这些事不是消息,而是朝廷地风向。这些事少爷自己就可以知道,用不着他。

活在秦国低层的这些黔首,每天都在干些什么、想些什么是王尧与南宫雨两人希望知道的。就像武安跟牛头村的那两处忘忧楼,总是发生些客人喝醉之后咒骂秦君暴虐,怒斥秦军为贼的事。

翳可以在军中做军功官,也是个心细之人。只不过是输钱输地他有些心烦,脑袋发热而已,这一会儿,也就想通了其中关节。主要还是因为猴子这个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那你放那俩牛出去乱逛什么?”

“咸阳太大了。”

“咱们有那么的钱?”

猴子懊恼的挠挠头:“没有。”

“哈哈哈哈。”

猴子瞬间瞪大两眼,盯着翳道:“笑什么?”

“快有咯!”

翳故作高深的说完,迈步就走。对跟在身后追问不止的猴子爱搭不理。

王尧先是扭头看了一眼自己明显又多了不少的木筹,才又转身对着年轻男子微微一笑,看过来的后者则是微微颌首。

相距十数步的两人,身后都跟着犬舍的人。整个肆舍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可两者之间的这块距离却是空空荡荡的。

一个是身着甲胄,身旁之人一袭玄服。

一个是身着华裳,腰间挂有玉佩的公子。

犬舍由上至下,没有一个不长眼的想要靠近。

麻杆很想问问王尧,他是怎么选狗的。起先还以为是犬舍看重自己两人的身份,可这一场不远处的公子高可是输了不少,且对方押的要比王尧赢的要多出数倍甚至数十倍。

一方小赚,一方大败。这人情可不会这么去做。

所以麻杆断定王尧:都尉一定会看狗。

他不知道,王尧有很长一段日子,跟狗在一起的时间要比跟人接触的时间久的多。体型相差无几的狗跟猫,前者想要打赢后者有点难。

王尧身体羸弱的时候,需要那些更亲近他的狗来帮忙,因为一顿饱饭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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