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很久、很久。
好像跪了一生那么长。
面色苍白的王尧在晕倒前,终于被搀了起来。
“多谢。”
左等右等,等不到王尧出宫的麻杆,将虚弱的王尧架在肩头,两人一步步地挪出了宫门。
将王尧轻轻放下,倚靠在宫墙上。麻杆转身又走回了宫门处,对着宫门卫士摊开手掌肃声道:“药!”
卫士讷讷不敢言,瞄了眼自己的什长,见什长对这一幕熟视无睹后,只好交出了伤药。
反身,轻车熟路地帮着王尧将鱼鳞甲褪下,掀开已经浸透的内衫后,麻杆开始上药。
他虽然没问,但也知道这道伤口出现在衣衫整洁的王尧身上,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小伤。”拍了拍麻杆的肩头,继续道:“无妨。”
“卫丞吉人自有天相,末将每一次看都尉都伤的很重,可每一次”
“有惊无险?”王尧笑着打断。说完,脑袋向后一扬,整个人都靠在了宫墙上后,闭上了双眼。
见王尧不想多说,麻杆无奈苦笑一声,只好当起了久违的亲卫,只是这一次不用手持将旗。
猴子跟翳吃了早食后,一招手就带着大牛小牛兄弟二人出了门。
既然少夫人还没有明确自己该干什么,那就不要在家里闲着碍眼,这么想着翳冲着身边眉头微皱的猴子开口问道:“你没想好去哪?”
猴子摆了摆手:“去渭北逛逛,给少夫人盘个铺子,好开酒楼。”
“那你为何皱着个眉头。”
猴子抿了抿嘴,轻声道:“你是眼睛瞎了?少爷走到半道,又回来披甲执锐离去,你没看到?”
翳哼了一声,自己好歹做过一军都尉亲卫副统领,爵位更是甩了猴子两条闾巷,不过念在猴子对王尧忠心的份上,也不去计较这些言语间的琐事。
“这是咸阳,少爷刚刚任职,就算是要打仗也跟咱们没一文钱的关系。顶多是君上检阅三军,若是上万骑兵跑起来,哪怕在渭河以北,咱们在家中也是听得到的”
猴子嘿嘿一笑,冲着翳拱拱手:“所以?”
翳没好气的又是一哼:“隔壁宅子的老丈官够大了,少爷现在可能正在面君。”
猴子谄媚一笑,然后对着跟在后面的大牛勾了勾手指,后者马上递了一个酒壶过来。
“昨晚上偷着灌得,喝点喝点。”
“呸!”翳呛声道:“我不渴,不过你要答应我件事。”
“讲,从今天以后,我对翳兄知无不言、有求必应!”
看着猴子信誓旦旦的样子,翳长长的叹了一声:“这就是我们讨厌商贾的原因。”
“多习惯习惯吧。说事。”猴子不傻,家中有爵位的算下来也就是眼前的翳跟鹰,至于自己跟吕泽,也就算个百姓。王尧做官之后,翳的苦日子也就算熬的差不多了
翳其实也清楚,只不过见识了南宫雨后,无形中对猴子的态度也要改变罢了。
“你与几位南宫兄长私交甚笃,想来你也清楚,三哥一来,我便更显得无用起来,我怕”油菜yua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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