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楚钰在送蒋初音回家的路上,幽怨的说了一句。

蒋初音伸手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是因为路黑,又因为冷。

楚钰一愣,要知道这样的动作对蒋初音而言或许再自然不过,未婚夫,可是这个时代的人看来,这已经有些不合礼法了。但是,蒋初音与别人不同,在她的身上,很少能看到与礼法相关的东西,却又总是能懂得守男女之间的界线。

现在她主动挽着他,楚钰的心里开心的在叫嚣。

“楚钰,昨日我向皇上提到查孙长富的案子时,曾经隐晦的说了一句,此案牵连甚广,担心你在查案的时候会遇到阻碍。皇上便给了我一块令牌,让我留着用,但是不可以交给你,这是为何?”

“令牌?什么样的令牌?”

蒋初音从随身挎着的袋子里面掏了掏,最后在一堆药瓶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还撒上了药粉,蒋初音惊呼一声,将令牌塞给了楚钰,她则忙着去看袋子里到底什么药撒出来了。

这些常备药可都是花了她很多功夫的。

楚钰在看清楚令牌后,转头看着正为了药撒了而一脸慌乱的蒋初音,又惊又无奈,如果蒋初音知道这块令牌的作用之后,还会不会心疼她那几瓶药?

“初音,你可知道这块令牌皇上为何不直接交给我么?”

蒋初音没有抬头,借着路边摊贩的灯光看着袋子里的药瓶。

“这块令牌可以用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来形容,见到它有如见到皇上亲临,当今世上,除了我父王之外,便只有你手上这一块了,这是先皇交给皇上和我父王的。”

蒋初音一愣。

“那既然王爷有一块,为何皇上还要把他的借给我用?”

“皇上的这块上面刻着皇上的名讳,比我父王的自然要更高一层。这代表,皇上他其实已经知道你的用意,也算是同意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真的?”蒋初音不解的看着楚钰,她可什么都没跟皇帝说呢。

楚钰轻轻的点了点头,将令牌还给蒋初音之后,伸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我来跟你说说皇上和父王之间的事吧,或许你就清楚了。皇上与父王是同胞兄弟,当年先皇一直偏爱父王,父王他无论是在对政事的见解,还是沙场征战,都让先皇对他青睐有加。可是后来父王看出来皇上对于皇位的渴望,而他本身也无心去与自己的皇兄,皇弟争夺皇位,于是,在当初太子还没有册封之时,便立志要做一个闲散王爷。

当年如果父王想争,现在……”后面的话太过大逆不道,楚钰自然不便多说,蒋初音已经听明白了,“所以,这次你与我成亲,表面上看起来是我在逼父王去向皇上请旨,但其实,皇上心里明白,父王不会真的因为我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让一个罪臣之女来当世子妃。皇上这样做,一来是为了父王,二来,也算是对我们楚王府做出一些弥补。但是最为重要的,是因为皇上与父王之间的感情,确实颇好。”

蒋初音点点头,看着手里的令牌,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吗?如果皇上真的如此聪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司马如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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