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从沈府回到东宫后的数天,心情都不是很好,兴致也不太高。
直到从大理寺的大牢里传来被看管的犯官吴龄突然身中奇毒,饱受折磨的消息时,殷璃郁郁的脸色才有了稍许的变化。
“这人被好端端的看在牢房里,怎么就中毒了呢?”
大理寺卿心有戚戚,求救般的朝着康乐郡王福汉卿看过去,福汉卿实在是瞅那大理寺卿十分可怜,这才站出来帮忙道:“殿下,犯官吴龄自从被押入大牢之后,还算是消停,并没有惹出什么事,至于这吴家的人也算是安分守己,没为他在外面活动。只是在昨日,有一个人拿着殿下的手谕去见了吴龄之后,那吴龄在夜里便突然毒发,至今都饱受折磨痛楚,时不时地往外吐血,看上去十分恐怖残忍。”
“拿着孤的手谕?”殷璃一边重复着福汉卿的话,一边朝着身边的幺鸡看过去一眼。
幺鸡赶紧上前,凑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提醒。
而这声提醒顿时就让殷璃想起自己当初交代下去的一件事,讪讪笑了两声,“原来是金老去探望过他呀,过去了数天,孤整日里忙碌的厉害,一时之间就忘记了这档子事。不过,这吴龄虽然该死,但眼下他的案子是交给大理寺办的,所以他要死,也必须在经过审讯之后,用我大周的律条处死被人用下毒的法子毒死在大牢里,终归是起不到警醒群臣的作用,所以还是让太医去看一看吧,瞅一瞅这毒能不能解若是连太医都没办法的话,汉卿,你去一趟沈府,就说是孤说的,请金老将解药交出来,别让吴龄那个犯官就这样疼死在牢房里了。”
福汉卿朝着大理寺卿看了一眼,回答殷璃,“殿下放心,吴龄的性命并无大碍。虽说他身中奇毒,但是这毒妙就妙在只能让其痛苦呕血,却不会直接要他性命,所以沈府这一趟倒是不用跑了。但当初臣既然奉命调查吴龄所犯之案,自然是要将他的情况据实汇报给殿下殿下,你看吴龄现在这情况,还需要我等为他解毒吗?”
“不致命?”
福汉卿肯定答道,“不致命!”
殷璃吸了口气,放下心来,“既然不致命,那就让他疼着吧。”
殷璃明白了金老的意图,吴龄这个该死的狗官,在三十年前做下那种恶事,当时没有将他揪出来真是老天不开眼,如今他总算是将好日子给过到头了,终于要付出代价了可是,若就这样让他死了,岂不是还给他了个解脱?还不如让他在临死之前好好地尝一尝这人间炼狱的滋味,也算是能从他的身上讨回点利息。
虽然这么做是有些不太妥当,但,只要一想到金老这些年来所受的煎熬和吴龄这些年犯下的其他恶事,殷璃倒是觉得,金老给他来这么一下子,完全都是他自己活该。
福汉卿与大理寺卿都在底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上座殿下的表情,看殷璃似是默认了金老的做法,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点别的其实,严格将起来,他们也是十分同情这个可怜的老者的,再加上这段时间他们搜集的有关于吴龄犯下的其它错误真正是算是亲眼看见了什么叫做人间败类。
谁能想到,这个整日里随着他们一起上朝的朝臣,在私底下居然会是如此不堪、恶心的存在而今,他会承受这样的痛楚与恶果,只能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了。
况且,现在还有殿下的默认,他们也不怕将来吴家拿着吴龄在牢中所受的苦为难他们,左右一切都有殿下这个大人物在前面为他们顶着,无论将来有何风浪,他们也都是不会怕的。
就在福汉卿与大理寺卿刚想到这里的时候,殷璃的声音再度传来,“最近,京城里的其他府邸,有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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