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纸，顾泽渊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回到车上，女孩郁闷地抱着膝盖不说话。
顾泽渊坐到她旁边，把她的脚放到自己膝盖上，手下很有眼色地递过医药箱。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叶繁兮偷偷抬眼，看见黑发的男人正在一脸认真地帮自己处理小伤口。
碘酒有点蛰，尽管顾泽渊动作很轻，叶繁兮还是疼得泪汪汪。
“疼？”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叶繁兮知道他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叶繁兮动了动脚趾，试图给他比个心求原谅，结果心没比成，又扯到伤口，一下子痛呼出声：“……疼。”
“出来好玩吗？”顾泽渊头也不抬，声音十分平静。
“不好玩。”叶繁兮知道他是生气了，老实巴交道：“下次再也不出来了。”
“现在知道疼了？”处理完了伤口，顾泽渊抬头看她，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侵略性：“今晚还有更疼的。”
叶繁兮埋头当鸵鸟，假装听不到。
顾泽渊不给她这个机会，称不上温柔地捏着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就这么想离开我？”
“……”叶繁兮觉得这男人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关我的！”
关我！
监视我！
不让我出门！
还不给我手机！
这是人能忍的吗？
“我说过，”顾泽渊眼底有病态的偏执，疯狂的野兽叫嚣着：“你再也别想离开我。”
叶繁兮被他眼底的猩红吓到，一时间没有出声。
“你也害怕我了？”顾泽渊看到她眼里的恐惧，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破碎。
他精心保护起来的天使发现他是个恶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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