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到现在已经水落石出。

是本王冤枉了飞手,你明天替我将这个木钗还给香草就好。”

秦王轻描淡写,就想将这一页翻过去。

重新拉了柳涵玉的手,他转移话题道:

“刚才没摔疼吧,让我看看。”

柳涵玉知道这一看,就会看得非常危险。

“不行,是你做错了事情,必须向飞手承认错误。

这事情和我,和香草关系都不大,你不要将我们都掺和进来,将事情复杂化了。

走,道歉去,我可以陪着你。”

秦王十分扫兴,放开了柳涵玉的手,双袖一拢,坐在那里不说话。

柳涵玉借此机会对他发难,不依不挠的上前,手捏住了他刚毅的下巴一抬,垂眸看着他。

“柴扉,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这件事情办好了,我可以晚上给奖励。

至于奖励什么,你懂的。”

她挑眉冲着秦王眨了下眼睛。

“哼,少在这里哄我。”

他嘴里冷哼,身体却很诚实的站了起来,拉着柳涵玉的手去妆台边上梳头。

他也不会梳太复杂的,就在脑后给柳涵玉挽了一个低低的发髻,顺便将自己买的那支木钗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柳涵玉生得天生丽质,即使这样简单的松散的发髻梳起来,也显得慵懒富有风情。

“走吧。”

柳涵玉怕秦王害臊,主动拉着他的手出去了。

香草是柳涵玉的贴身丫鬟,一直都在柳涵玉的身边伺候着。

只因为香草比柳涵玉多回来了半个时辰,被王氏看到了,王氏就拽着她打听柳涵玉的消息。

他们原先听信了柴明宇的话,还真的以为柳涵玉死了,后来听柳玄说柳涵玉没事,心里是大起大落。

被秦王请进了秦王府,秦王对他们也是不冷不热,这让他们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毕竟,他们曾经对柳涵玉和秦王都抱着深深的恶意。

现在,他们落难了,又落在了秦王的手里,还得感谢秦王的恩德,多多少少都让他们有点难以适应和接受。

柳玄说,没事儿,秦王和柳涵玉都是面冷心热,对他好着呢。

王氏却不信,自从他们住进这秦王府好几天了,秦王看不到也就算了,可是这柳涵玉也没露面儿。

既然柳涵玉没死,又不打算放他们回京城,那总得给个说法吧?

想和,就乖乖出来参拜一下她这个继母。

想打,王氏也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当初,王氏在信中骂了柳涵玉,柳涵玉回京城,又闹了那一出走人了,王氏心里还是有些忌惮的。

她怕柳涵玉报复她,和她来阴的。

半个时辰之前,香草也不知道柳涵玉今天要回来,就实话实说。

就是这实话,多疑的王氏都不信。

“香草,你是府上出来的丫鬟。

反正你们小姐现在没回来,这边秦王也不给安排丫鬟,有些事情也不能让小厮来做。

我和你家老爷最近身体都有点不舒服,听说你按摩的手法不错,手劲儿又大,让你过来伺候一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王氏知道,柳涵玉挺维护香草的,她这么做,就算柳涵玉不想见她,也能把她逼出来。

当时,香草手上还拿着东西,就说放回院里,闲了就过来。

她虽然想逼柳涵玉出来,但是也想主动和柳涵玉开战,更不敢主动找到柳涵玉的院子里去。

这里毕竟是秦王府,是柳涵玉的地盘。

她待在这里,唯一的底气就是柳玄。

柳玄是柳涵玉的爹,柳涵玉再生气,总不敢打柳玄吧?

因为不确定柳涵玉是不是在院里,王氏也不敢轻易为难香草,就应了香草的说词。

香草伺候人都习惯了,以前也伺候过柳玄和王氏,心里没觉得有什么。

加上,飞手告诉她柳涵雪的事情,香草甚至对他们还生出一丝同情来。

只是,她到院里,就碰到了柳涵玉回府。

被秦王支出来后,知道秦王让她去厨房帮忙这话是借口,就去了王氏那边。

王氏一看香草真的来了,彻底相信柳涵玉不在家了。

当香草伺候她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她就想好好折磨一下香草。

兴许是觉得香草先前背叛了他们,跟着柳涵玉来到了宿州,觉得心里不忿吧。

她说她不舒服,香草就给她捏肩,她完了,就让香草去伺候柳玄。

柳玄可知道,香草现在在柳涵玉的心中是个怎样的地位,那绝对比他这个当爹的还高。

“你休息会儿吧,我没事儿,不用你。”

柳玄本来还在屋里坐着,经过香草的这一来,他灰溜溜的从屋里出去了。

对着柳玄的后背,王氏冷哼一声,心中骂他太怂。

转眼,她就将柳涵雪和柳睿锋都叫了出来。

让他们都排好坐稳,等着香草给轮流按摩。

她都想好了,这脚已经好久没人摁过了,等晚会儿,再打盆水细细,让香草再给她摁摁脚。

反正柳涵玉不在,她想怎么使唤香草就怎么使唤她。

不一会儿,香草将柳涵雪和柳睿锋都伺候完了。

王氏躺在贵妃榻上,让香草去给她打盆洗脚水过来。

伺候了好几个,香草也有点不耐烦了。

转身,尽量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香草道:

“夫人,我家小姐回来了,我得回去伺候她去。

等有时间了,再来这里伺候您。”

偏偏此时的王氏,已经相信柳涵玉不在家了。

她猜测,柳涵玉要是在家,都不能让香草过来伺候她。

香草能过来伺候,还呆了这么久,柳涵玉都没出现,那十成是不在家。

冷笑一声,王氏出言相讥。

“少来这套,你家小姐又不是个屁,说放就放。

你在这里伺候老爷,还没有伺候舒坦,本夫人不允许你走。”

此话一出,乐得柳睿锋和柳涵雪哈哈大笑。

香草气得脸色涨红,又不敢直接骂回去,毕竟柳涵玉的继母,是香草曾经的主子。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高喝,吓得屋里的人全部一愣。

“谁是个屁呀?

好大的口气,还带着浓烈的臭味,这是跟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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