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流的开始,是颜煜的出生,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城主府中新的继承人诞生了。幽女抱着孩子绝美的脸上都是笑意,时任城主颜修靠近夫人和孩子,亦是满面笑容。颜修为孩子取名为颜煜,寓意孩子的一生皆有指引之光,孩子的一生都可活得明媚。

时光飞速流过,颜修和夫人幽女的感情极好,颜煜自然也就在父母的呵护下慢慢成长起来。

颜煜就这样无忧快乐的成长到了五岁,只是这么无忧的时光,那个年龄尚小的颜煜都未曾记住。后来颜煜的梦中偶尔会出现两张模糊的笑脸,他们温声叮嘱着他,“煜儿,小心着些”,亦有那从未对他露出过笑容的父亲举着一块香甜的桂花糕笑着问他道,“煜儿可喜欢这糕点”,他伸着短短的手去取那糕点,放入口中,是满溢的香甜温软。颜煜有时梦醒,会呆呆地望一会虚空,然后眼中会附上一层淡漠讥讽的笑意,闭上眼,再次入睡。

人越是缺少什么,便越是去奢求着什么,就算是千百遍的明白,那缺少的再也补不回来,却依旧是如此地渴望。

人言,可望而不可及,颜煜此生,却是连望一望都是做不到的,只梦中那模模糊糊的虚影,无可望,无可留。

午后暖阳,池上亭阁中,幽女轻轻地哼着歌谣,哄着摇篮中的孩子入睡,清脆甜美的嗓音一圈圈地在这池上绕着,几只蜻蜓随着那声,也一圈圈地在池上饶着,双翅在阳光下闪着瑰丽的光,惊艳着这平凡的时光。颜修缓步行至亭阁中,停在幽女身后几步远之地,他静静地望着幽女,望着他的夫人,望着这个他认定的将要携手一生的女子,眼中漾着比阳光更温暖的光芒。颜修上前几步,他张开双手,将他的夫人拥入怀中,他轻声地,在他的夫人耳边语道:“幽女,你可知我有多爱你。幽女,我很爱你啊,非常非常地爱你,比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都更为爱你。幽女,你可明白。”

幽女的歌声一顿,那几只蜻蜓也不再绕圈,它们顺着池水轻盈地一滑,便不见了身影。幽女眉梢眼间都浮现璀璨的笑意,她转身环住他的夫君,“郎君若是不言,幽女可是一直不知郎君竟是如此地将幽女放在心中。”她似嗔似怨,可她的心中是无比甜蜜的。

幽女初见颜修,是在一场大战中。那年,苍溟国大举进攻烬霖国。苍溟地处极寒极炎之地,一年之中,苍溟国有半个年头处于极寒的处境,有半个年头处于极炎热的处境。如此环境恶劣之地极难养育孩子,苍溟国每年生产下来的一半多的孩童都会因为极其恶劣的环境而夭折。苍溟国环境恶劣,人烟稀少,但也正因这恶劣的生存条件,沧溟国能够生存下来的人便都成为了千里挑一的姣姣者。

烬霖国对上苍溟国,多个城池失守,整个烬霖国都陷入了一种绝望的气息中。烬霖的子民饱受战乱的苦痛,要求主动投降的呼声越来越高。可烬霖的国君是个固执的国君,他坚信不到最后的一刻,烬霖就没有败,只要烬霖还有一个子民,烬霖就会一直存在。

或许是烬霖国君的执着感动了天地,烬霖国内出了个战神般的男子。那男子骑着白马而来,配着一柄剑,拜在了烬霖国君的朝堂中。他向烬霖国君道,许我一年的时间,我可还烬霖一个太平。那男子尚是刚及冠的年龄,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狂妄。朝堂之人皆对他侧目,烬霖国君却是酣畅淋漓地笑了:“我烬霖屹立几百年,怎会因区区苍溟而倒。”烬霖国君凝视着那狂妄的男子道:“若是你能还烬霖一个太平,这国中之物随你取,即是你要孤这国君之位,孤亦可拱手相让。”

男子道:“我非为这般荣华而来,待战乱平定,我将镇守边关,终生不入这都城。”

男子再次向着烬霖国君一拜,便带着烬霖所余的最后精兵往前线而去。

烬霖所剩良将精兵不多,且个个都不及苍溟的兵将,男子盘算着,这般对敌烬霖即使勉强赢了也必是损失惨重。

后来男子不知用何法,又用了何种说辞,说动了幽泽国君对烬霖进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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