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瞳殇奇道:“就因为煜光是这城中唯一的打铁匠,所以你们都不愿提她?”

店小二连连摇头:“不是的。落日城是很崇敬优秀的打铁匠的。我们之所以不愿提煜光这个人,是因为她不像是活人。”

叶笙琦点头,示意店小二接着说。

店小二接着道:“其实煜光她的年龄差不多有我已经故去的爷爷大了。可是她的容颜还是像是个二十多的姑娘。”

对这,叶瞳殇和叶笙琦能够理解,天空之泪可保煜光长生不老。

“可怕的还不是这里。”店小二目光浮现惧色,“煜光在夫家发生祸事后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过了三四年后,煜光又回来了,还一夜屠了敌国几千兵将,硬是将刀架在敌国将军脖子上,逼着敌国将军当着敌我双方的几万士兵的面澄清了她夫家的清白。遭受这大辱,敌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国将军也觉得丢了面子,所以两国都派了不少人去暗杀煜光,但没有人成功。那段时间,城外的荒野地隔三岔五的便会出现不少尸体。煜光却跟没事人一样,照旧一天天地打着铁。”

叶笙琦觉得煜光手段虽是极端,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人之常理,城中人也无需这样恐惧她。

叶笙琦看着店小二,带点责备道:“你们就因为这排斥她,这也太不该了。她回来只是报了仇,可有伤城中人分毫?”

叶瞳殇点头,深以为然。

店小二取一茶杯喝了杯茶润润嗓子接着道:“落日城讲究侠义二字,煜光的做法虽是有些残忍,城中人是对她有畏惧,却也是认可她的。”

店小二问道:“你们可知煜光有个儿子?”

叶瞳殇和叶笙琦皆是摇头,樱竺并未告知她们煜光有孩子这事。

店小二道:“煜光在回城的这一年生下了一个儿子。她对这孩子一开始也是百般宠爱的,可是随着孩子的长大,煜光对孩子的态度越来越差,经常三更半夜也可以听到那孩子凄厉的哭喊声。有人不忍孩子受这罪,就去劝了劝煜光,她应了,可是随后打骂孩子更是变本加厉。”

“那孩子在十七岁时不知做了什么事惹得煜光大怒,煜光拿起刚打好的铁棍就砸了下去。那孩子当场血溅满地地倒了下去没了气息。煜光扔了铁棍,若无其事地将孩子草草卷了扔到了荒野地。也就是那时城中人开始远离煜光。”

“令人没想到的是,几天后,煜光的孩子又回来了,他跪在煜光的面前请求母亲的原谅。煜光一如既往地打骂孩子。只是那个孩子再没有长大到十七岁,他越长越小,从十七,十六,十五,再到一个婴儿,一年年地越长越小。随着孩子年龄外形的变化,煜光也没有再打骂孩子,孩子越小,煜光越是放在心尖上疼。就这样周而复始,城中人也就将他们当成了怪物,没有人再敢去靠近她,甚至连提一提都觉得有寒气在往身上冒。”

叶笙琦沉吟:“那孩子真是死了。”

店小二坚定道:“绝对是死了的,煜光那一棍是照着那孩子的脑袋上打的,脑袋都打变形了,血流了一地,不可能还活着。”

“你亲眼所见?”

店小二挠挠头:“这事发生的时候,还没有我呢。这是我爷爷告诉我的,我爷爷还再三叮嘱过我不要提煜光这个人,更不要靠近她。”

叶笙琦道:“煜光的身上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店小二道:“我就只知道这些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煜光住在哪里?”

店小二回道:“出了客栈往东走五公里左右有一条巷子,巷子中有些比较破败的房子,房子中都没有人,在巷子的尽头便住着煜光和她的孩子,白天去的时候可以听到房子中发出的打铁声,很好辨认。”

叶笙琦笑道:“我们的问题问完了,谢谢你了。”

店小二看着桌上金灿灿的金子:“那这些金子?”

叶笙琦将金子往店小二的方向推进些:“都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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