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真是没想到关老爷一把年纪了,想要曾孙的愿望如此之强烈,居然这种拿不出台面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一直到浴缸里的水放满,她的汗还是不停地往外冒。

头昏昏沉沉的,她靠在浴缸边缘,有气无力地闭着眼,脑子里开始响起了高山流水的曲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十几分钟后,浴室门被敲响。

“你在里面做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关之年靠在门前,打趣着问。

里面没有动静,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姜静?你要自己动手你也说一声,我就不打扰你了,喂!”

他抬手又敲了敲门。

她依旧没有回答他。

“那我可就进来了。”

他剑眉微蹙,干脆伸手去开门,门居然锁了。

找门外的佣人拿了钥匙,他轻轻松松地开了门,发现浴室里满地的水。

浴缸里的水哗啦啦地往外涌,姜静闭着眼歪斜地靠在一边,小脸潮红,没有一点动静了。

他伸手探了探,冷水。

“我看你真是要把自己作没了。”

关之年关了水龙头,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细胳膊,就要将她从浴缸里拽起来。

“不行了,你走开,走开!”

姜静忽地开口,还顺手推了他一把。

只是她身上绵软无力,哪怕不耐烦地给了他一拳,也像极了别人小拳拳捶你胸口的娇羞。

“行了,起来,我送你”

关之年不耐烦地弹了一下衣服上的水珠,“你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么?”

姜静被他叽叽歪歪地头更晕更难受。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行,他们之间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她不能再犯任何错误,她不能在男人身上栽第二次跟头。

可身子却跟被蛊惑了似的,眼睛一睁开,就自动锁定了他叽叽喳喳开开合合的嘴,手也蠢蠢欲动地朝他湿掉的衣服上伸去。

“姜静,你还行不行?”

关之年看着她迷离的眼,抬手拍了拍她的脸。

指间是一片滚烫。

他下意识地抚了抚她的额头。

整个人跟个火球似的,也不知道是药力还是她泡了冷水发烧了。

“不行”

姜静含糊不清地喃喃着。

她是真不行了。

“你说什么?不行你就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关之年意识到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一颗药就能让她屈服的人,刚才也就想逗逗她,没想到她意志力这么强。

他躬身想去拉她起来。

大手刚接触到她滚烫的手臂,就见她伸出胳膊,一把钳住了他的衣领。

“噗通”

浴缸里溅起水花,大滩大滩的冷水往外涌。

他直接被她给拽进了浴缸里。

冷水将他打湿了个透。

“姜静,你!”

他话还没说完,姜静已然贴了上来。

身下是冷,身前是湿漉漉的热气。

“你还挺会玩要在浴室”

他试图用狗言狗语唤醒她的丝毫理智,却感觉她的手臂越收越紧。

他面前,跟抱着个火球似的。

滚烫,烫到他的血管和神经,一路烧到心里。

姜静已经失去了理智,将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不够凉快,又往他胸口贴。

关之年的喉结滚动着,想抬手推开她,却不曾想这女人瘦归瘦,力气是真的大。

他一个猝不及防,又被她给推倒了。

冷水哗啦啦地打在他的身上脸上。

姜静感觉凉爽畅快极了。

轻飘飘地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喟叹。

“我的忍耐力,定力都很差,姜静,起开!”

关之年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在女人方面,他从来不需要忍,只要他想要,勾勾手指,什么样的人都有。

但面前这人,没良心,不懂感恩。

极有可能完事儿了倒打他一耙,他不是吃力又不讨好?

姜静哪里还听得到他说话。

她是谁,她在哪,她现在在做什么,她已经统统都意识不到了。

从浴缸里把这个女人捞出来,他已经折腾得全身都是汗。

把她安顿好,他找了件浴袍套上。

谁知她只安分了不到三分钟,又开始像一条热锅上的鳗鱼一样到处打滚。

“要不,把你一拳打晕算了?”

关之年伫立在床边,目光在她身上游离了一圈。

“”

姜静只是翻了个身,没有回答。

“我要是把你送医院,是不是显得很不行?”

他点了支烟,又开始自说自话地问。

“老爷子在盯着,他要是觉得我不行,那我的遗产不是飞了?”

偏头想了想,他伸出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姜静,我问你,上次例假什么时候?”

姜静难受地哼了一声,身子蜷成了一坨。

“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用矜持到这种程度吧?”

他抚着下巴,脑子里这会儿估计比姜静还乱。

自己以前虽然爱玩,但是这种情况也没遇到过,因为他就是行走的春药,女人见了他,都不用干什么,就想把他给扑倒。

“她这样下去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他拧着眉看她。

想了又想,他将自己手机的摄像头打开放在一边,才上前去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准备把她扛到医院抢救下。

姜静像个八爪鱼似的爬了上来。

还不安分的在他肩膀上啃了好几下。

打开门,刚才的佣人还在。

“备车,我得送她去医院。”

他哑着嗓子吩咐。

“不行啊关先生”

妇人为难地看他。

“你说谁不行?”关之年眉头一蹙,嗓音都拔高了好几度,“我这是不想趁人之危”

“我说,送姜小姐去医院,不行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妇人笑眯眯地解释。

关之年无语地叹了口气。

自己都快被这个姜静给搞疯了,脑子都昏了。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踩着拖鞋就要走,一转身,被不远处的人吓了一跳。

“爷爷,您这是干嘛?”

关老爷子正舒坦地坐在不远处的茶几旁慢悠悠地跟老刘医生品茶。

“神医都给你备好了,不用往医院跑那么麻烦。”

老爷子慢悠悠地扫了他一眼,随即不满地皱起了眉。

“你这浑小子,说好的是你老婆呢?这怎么好端端的给扛出来了?”

“您这是怀疑我的个人魅力?还需要请她品茶这么麻烦?”

关之年清了清嗓子,不耐烦地抬手推开了姜静到处乱啃的嘴。

“不是个人魅力的问题,我现在有点怀疑你的个人能力。”

老爷子冷哼一声,随即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老刘啊,我看我这辈子都没有曾孙的福报了,这突然,就感觉人没有精气神了”

“砰”

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关之年又把姜静给扛回了房间里,大力关上了房门。

“老爷,这样,不太妥吧?”

外面,老刘医生给老爷子斟了杯茶,和颜悦色地问。

“之年这孩子,从小吃了不少苦头,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关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说,这么些年我还在,我可以护着他,这我要是走了,这个家,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吗?”

“二少爷有能力,也长大了,您就不用操心了。”

刘医生跟着笑了笑,出声安慰。

“这孩子性格乖张,迟早气得我那儿子儿媳妇跳脚,我哪里放得下心?”

“等他把我曾孙搞定了,我才真的是不用操心了,什么都比不过景厉,这生孩子总得冲在前面吧?”

老爷子眉毛一竖,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您说的是,我上次给姜小姐查了查,身子健康,气血也足,放心吧!”

“反正他们要在这里住,今天不行,我明天再请他们喝汤!一定要抓紧时间把这个事情落实了!”

老爷子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颇有现场监工的架势。

房间里,关之年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姜某人泡了个冷水澡,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比刚才更加严重了。

在床上打滚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胡话,他一句也没听懂。

“水,我要喝水关之年”

她哑着嗓子喃喃。

他认命地给她倒了杯水过来,她咕咚咕咚地喝完了一杯,忽地抬起迷离的眼睛看他。

“你怎么样?”

他接过水杯,拧着眉问。

“我不行了。”

姜静说着,小手一伸,直接扯住了他的睡袍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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