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系统带着涟漓一直在世界各地游玩,好不自在。

国内局势多变。

江家因为飞机失事而一度沉迷,却终不肯办葬礼,他们坚信他们的大小姐命中带福,不会轻易死去。

江夫人将消息封锁,声称江黎已出国居住。

前线忽而北胜忽而南胜,格外折磨人心。

或许是北方人民的祈祷得了天神眷顾,公元一九五九年十月,淮安一战,闵沉元气大伤,撤兵逃跑,季军士气大振,乘胜追击,一连吞并南阀军大半领地。

军营中,所有人都面带红光。

憋屈了那么长时间,总算可以放纵一次了。

季连霖看着喝酒吃肉的士兵们,嘴角带着淡淡的释然,眼底确实数不尽的思念。

不知道那丫头在占平如何了。

她傲气凌人不肯屈服,偏偏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没有他在,怕是吃了不少暗亏。

季连霖心中哀叹,如果可以,他多想陪着她护她一世安稳。

可是他不能对不起天下的百姓。

他谈不上是一个好人,可是对于江黎,几乎倾尽了温柔,就差把命给她了。

明明马上就要把她娶回家了……

想着,季连霖眼中多了阴沉,将得不到爱人的怨愤全部直接加注在闵沉的身上。

他不知道,江家早已退婚。

更不知道,飞机失事,江黎生死不明。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一句:

“我等你回来娶我。”

……

这时,就不得不说说几个军阀的势力划分。

有闵、季、李、张四军分划地域,其中季军面积最大,闵李次之,张为末,闵军独裁最为严重,民不聊生,奈何闵沉性子好战,一时也吞了李军不少面积。

季最好和平,经济为四区之首,军事武装在闵之下。闵一旦战败,地域装备都将属于季军,这种情况对李张两军十分不利,他们自然会竭尽全力阻挠季军,所以在季连霖的收官战时期,一直拖拖拉拉的攻不下徽州。

在这最后关头,胜,则独占鳌头。败,则功亏一篑。

一直到公元一九六零年六月,季连霖设下空城计,骄傲自大的闵沉直接带兵闯入,却不料萧青早与季连霖联结,前后夹击,进退两难。

闵沉死于季连霖手下,南阀军失了主心骨,直接投降。

同时,李张两军撤出骚扰季军后方的部队,亲自派使者求和。

……

城门,百姓们你挤着我我挤着你,乌泱泱的挤满了街道。

季老夫人与许梅雪携手站在最前边,她们旁边,还有那个抱着孩子的红楼女子……

沈长风扯着一脸阴沉的沈悸站在一边,眼中满是警告:“这种时候,你不准任性!”

“如今的季家不同以往,必须打好关系才行。”

沈悸嗤嗤的笑着,也不管身边的人们,说:“怎么,一个江家不够,还要攀上一个季家?”

“臭小子你说什么!”

他双手抱胸,面带不屑倨傲的看着地面,嘴角略略弯起,是无尽的讥讽。

两人不和谐的交谈被人们激动地议论声压下,没人注意到异样。

“回来了回来了!”一声惊呼在人群中响起,人们屏住呼吸,看到了远处的绿意。

回来了。

可是男人们之间似乎弥漫着怪异的氛围,庄子昂和几名将领跟在季连霖身后,而身为季家三子的季云霆却垂着眼走在边缘上,怀里抱着被外套盖住的女孩。

在队伍的最左侧,有一队南阀军。

几近三年的时间,季连霖浸透了血气与杀意,愈显成熟锐利的迷人,没有时间打理的短发随意的垂着,身着深绿色军装,身材高挑有型,那双丹凤眼中深沉如墨,满是凝聚的寒冽森然,一身掩盖不住的压迫力,那是种藐视一切的强大自信。

他一手按在腰间佩刀上,胸口上三颗金星闪耀刺目,双腿笔直修长,那暗冷的目光所及,无不是人们雀跃的面孔,独独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

收敛心思,季连霖走向老夫人,低头盯视着她的笑眼,英朗冰冷的脸上还有未消失的弑杀。被他盯着,老夫人心中一刺,就在疑心他看出了什么时,季连霖忽而勾唇一笑。

如寒冬后的春华绽开。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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