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恢复的很快,一周后醒了过来,调养了半个月就出院了。那场官司在江家的涉足下,没有让虐待老太太的人们分得一分钱。

青江商会关门一个月,损失了不少资金,直到余家人出院后,才逐渐恢复元气。

余晴晚自从那件事之后,再也没有出过门。

人们大多都知道了余家被处理了一顿,知道缘由后纷纷说活该,余晴晚便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在一个宽阔的办公室内,明明是晴天,却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整个屋子都阴沉沉的,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在那阴暗笼罩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手中拿着几张纸看着许久,一动不动的就像定住了一样。

诡异的安静中,只有指尖摸索纸边的沙沙声。

许久许久后,沙发上的他终于动了,将纸轻轻放在茶几上,上身后仰靠在椅背上,那张脸也终于得以看清。

那是张干净与阴郁结合的脸,略显灰色的眼瞳中充满了洗不掉的血意,睫羽长长的让人羡慕,只是那皮肤格外苍白,像多年没见阳光一样……

像个洋娃娃一样精致。

“陈老。”少年一说话,便让人察觉到了美中不足的地方,他嗓子是哑的,不是那种磁性的低哑,而是受了伤一样的微哑,若细细听取,还能品出几分少年原本声音的清澈。

“少爷。”原来,阴影中还站着一个白发老人。

“妈妈快生日了吧?”少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几张纸。

“是的,少爷。”

轻笑一声,少年问:“我多久没回家了?”

陈老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计算时间,说:“3年了。”

“妈妈生日那天,我想回去。”

陈老没回答,他无需回答。

等了一会儿,少年站起来,在陈老的疑问中,说:“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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