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凄惨的叫声,从另一个胆小的官差嘴里发了出来,叫完晕了过去。被我撅折胳膊的油脸官差却不叫不喊,用颤抖的声音咬牙道:“是老子的胳……膊断了,你他妈……叫什么?!”尖叫的官差被我踢醒,发着抖尖叫着回答:“看着就吓人!哇啊啊啊!”油脸官差回过头,用请求的语气对我说:“大哥,你帮个忙,替我杀了他,我听见他的鬼叫声就想死!”其他几个官差默不作声,鬼鬼祟祟地偷偷挪动,要离我远点。我笑道:“咱都是效忠朝廷的,哪儿能自相残杀呢?刚才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油脸官差晃荡着断了的胳膊,冷汗直冒:“这玩笑开的,哼,哼,哈,嘿。”

我将他拽起,让他带我去见官,他宁死不从:“你要杀就杀我一个,休想伤害我家大人!”其他官差互相目视,扁扁嘴,偷偷表示不屑。我看到这一幕,觉得眼前这油脸官差还算条汉子,便松了口风:“大哥,我不会伤害他,我就是有事商量罢了,空口无凭,我敬你是条汉子,来,凑过来,看看我到底是什么人。”说着偷偷向他一人亮了亮腰牌。油脸官差看了一眼,不识货:“那是什么玩意?写的个白字……你是镇上老白家的护院?那又怎地,有钱牛逼吗?”我是真想打死他,看他是条好汉,忍住了:“兄弟,白库你听过吗?”油脸官差一脸无知:“咋地?用白色裤子吓唬谁呢?我兄弟们不怕死,你杀我便是!三刀六洞,我要是叫一声,是你儿子!”我叹道:“不用了大哥,我不缺儿子,以你这眼界和为人处世的水平,大概也活不了多久。”躺地上偷偷挪动屁股的官差们,很认同地纷纷点头。我不再废话,将他扔开,拽起另一人,连恐吓都不必,那家伙立刻抢答,要带文大爷去见他们大人。

小小的西关镇没有多少人口,却鱼龙混杂。除了老百姓,还住了些帮派、商贾、流民,东南西北各色人等,白天黑夜,吵嚷出没。能在这鸟地方当父母官,绝不是个平庸之辈。大人姓管,年届五十,精神烁烁,目光闪闪,金色门牙郁郁灿灿,见我挟持着官差们登堂入室,几乎全军覆没的他,毫无畏惧,亮出门牙和惊堂木,勃然大怒:“哪儿来的刁民,竟敢与本官作对?!”我掏出腰牌一亮,笑着朝后堂努一努嘴。管大人收起门牙,笑不露齿,抽回惊堂木,和蔼地躬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下官无眼!大人恕罪,快请快请!”油脸官差淌着油汗骂道:“怎么,管大人你是不是收了老白家的银子?怎么一个护院亮亮腰牌,你就怂了?!”管大人抄起惊堂木砸去:“你懂个屁!左右,把他给我架出去!”我笑道:“不必不必,那位大哥很忠心,以性命保护大人周全,应该奖赏才对!”管大人点头如啄米:“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还未请教大人高姓大名?”我指指后堂,他心领神会,谄笑着带路。

“阿茗,上茶,”管大人把我请到座上,指着一个面庞清秀的年轻女子,“快给大人上茶!”那年轻女子衣着华丽,眉目含情,怯怯地朝我看了一眼,浅笑着去了,不一会儿,端着茶盘回来。管大人笑着敬茶,问我贵姓。我说管大人真是贵人忘事,我文有智在通缉榜上挂了那么久,大人怎会不认得?他不可思议地愣了愣神,随即大笑,前俯后仰,身旁的清秀女子也捂嘴而笑。管大人说我在拿他讲笑,我懒得解释,话锋一转:“大人,这位姑娘,是令千金吗?”管大人笑得更欢,拍腿擦泪:“哈哈哈哈哈,大人说笑啦!这是我四姨太阿茗,香茗的茗,哈哈哈!”

这他妈有什么好笑的?我淡然地翘起二郎腿,等他笑完。过了不一会儿,管大人笑得冷场,干巴巴地哈哈几声,摸摸脸,平静下来。这才开始好好说话,我说我真是文有智,现在是朝廷密探,眼下有一件事,关乎朝廷安危,哪怕不过年也得办妥。

“文大人尽管吩咐,下官一定照办!”

我简要述说了伪丐帮以及西域马贼荆景雄之乱,管大人连连点头,说确有此事。我又说了丐帮帮主,我大哥文有仁,乃是平定祸乱的关键人物,他若顶不下去,事情就糟了,管大人连连点头,说的确如此。我接着便说:“得尽快给我大哥找个媳妇,管大人,请费心。”管大人犹豫道:“呃这个嘛……下官断案捉贼,倒是有几分把握,这牵线做媒,却不是太擅长,大人可否明示?”我说了大概情况,让他以朝廷的名义贴榜,替我大哥征婚。管大人听后不禁有些为难:“大人……这这这,恐怕有违朝纲,下官不敢!”玩吧anbar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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