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隔壁落座,吃着桌上的小点心。老鸨子带着一众人马杀回来,冒汗如雨的壮汉们喘着粗气冲入,娼妇艳红躲到门口与老鸨子一起喊杀。我发掌,壮汉们齐齐惊叫,捂裆倒地,有晕厥的有哭喊的,裤管下淌出一地血。惊得老鸨子眼珠子都快裂了,也不知该护裆还是护胸,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不要不要!误会误会!”
我冷眼看着她:“凝玉说什么来着?”
“哎呀呀!”老鸨子瞬时哭倒在地,“爷呀,你可千万不要杀爆凝玉呀!她要是死了,我们这帮人都得死呀!爷,爷,您老人家饶了我们,我这就让凝玉来伺候,绝不敢耍花样啦!爷爷饶命!”
“不用了!你替我告诉那个贱骨头,就算她跟了什么烂狗大贵人,也还是贱骨头!老子不稀罕!”我也不知道骂的是凝玉还是谁,起身跨过众阉汉,走到门边唾了老鸨子一脸,“我哪天高兴了还来找她,让她洗干净等着!呸!”
老鸨子擦都不敢擦,笑脸相迎:“爷爷消气!消消气!艳红,快给太爷爷磕头!让他老人家也赏你一口仙水!呵呵呵呵呵呵……”叫艳红的姑娘年龄不大,勉强抬起头,一脸害怕,跪在地上筛糠一样,半笑半哭,眼睛虚张,眨巴不止,又是迎接又是防备。我忽然想起了阿英阿红,想起她们的苦身世,想来这艳红也幸运不到哪儿去,就没有唾她。估摸着官府的会来,便径自走了。出了妓院门,还能听见老鸨子不停念叨:“爷爷饶命,要不你再唾我几口!”
我冷着脸,离开了妓院。
躲着公人衙役,我在城里又暗访了几家,无果,于是放弃。为刘大姐夫默哀着,踱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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