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一天天愈合,宫雪一天天长大,痛苦的日子总是格外难捱。
叶若琳生了个孩子,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人千万不能虚弱,不能生病,人在生病的时候真的会被欺负。
宫仁这次回来,能明显感觉到老婆对自己的冷漠,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也是别的男人的,而要想重新跟老婆苟合,又不能强迫,只能讨她欢心。
此刻看她洗完了女儿满满一大盆衣服之后,立刻过去献殷勤,帮她晾衣服。
“老婆,今年我就不去封城打工了,一年到头也赚不到什么钱。
到时候在家种种地,好好陪陪你。”
叶若琳本来已经对他死心了,可实在看不惯他这种嘴脸,“你还是走吧,你在家也赚不到钱,跟在外面一样。
不过你在外面我不用伺候你,只要照顾女儿就够了,你在家我还得多洗一个人的衣服,多做一个人的饭。”
宫仁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你这个人,就是不知道好歹。
要不是我疼你,爸妈的衣服都得让你洗。
是我跟他们说我老婆嫁过来不是当牛做马的,不然你看哪家儿媳妇不是做全家的家务?”
不然怎么会有千年的媳妇熬成婆,翻身农奴把歌唱呢。
女人真是太苦了,尤其是穷山恶水中的女人。
“要是照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们是吗?
我告诉你,姓宫的,他们就是畜牲,把刚生完孩子的我,扔在屋子里不管不顾。”
宫仁听他敢骂自己父母,顿时火气也上来了,将她在月子里疼得直不起腰来、洗好的衣服,全部甩在了地上。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妈那几天腰疼腰疼,你总不会想让公公伺候儿媳妇吧?”
叶若琳听见这话差点笑掉大牙,“你们姓宫的没一个好东西,全部不得好死。”
骂够了,丝毫不顾忌自己怀里抱着的这个小人儿也姓宫。
宫仁终于怒了,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扇了她一耳光,不顾她怀里抱着自己的女儿会不会摔倒。
“我告诉你,骂我可以,但不能骂我父母。”
叶若琳抱着孩子,仰天长笑,“好儿子,真孝顺。”
说完,日子该过还是得过,她一个人女人家,没有钱,身体也不好,抱着孩子怎么活下去。
一个人离开,她又舍不得孩子。
哪有那么多轻松发家致富的活计,大家都是平凡普通的人。
抱着宫雪回了屋子里,宫雪只有刚出生的时候胖,满月的时候就瘦得没眼看了。
叶若琳营养不好一直没奶,加上被气的直接回奶了,宫雪以前还能靠那一点点乳汁和水活着,现在已经连续大哭两天,几乎快断气了。
宫仁推开门进来,身后是来看望她的廖母。
“我现在彻底没奶了,咋搞?”
叶若琳这两天就有点上火,也不敢吃撤火药,怕孩子吃奶对孩子有影响。
廖母坐在炕边,“只能买奶粉了。”
宫仁一听要花钱,浑身难受,“喝那糟蹋钱的玩意儿干嘛,喝点米糊就行了。”
担心自己舍不得花钱,被两个女人看出来笑话,又掩耳盗铃了句,“现在城里人喝奶粉,喝得孩子不长个子,变成大头娃娃。”
叶若琳无话可说,她不想依靠男人,也指不上男人,决定自己出去打工赚钱养女儿,可她不能背着女儿去赚钱,只能把孩子放在家里,让爷爷奶奶照顾。
院子里有一阵叫骂声,叶若琳推开门走出去,身后跟着抱着宫雪的廖母。
“说哪个是畜牲?你个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还说我不得好死!”
不知道自己的抱怨是何时传到婆婆口中的,叶若琳还没有反应过来,婆婆已经过来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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