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的劲力毫无保留地宣泄在他的体内,他还没意识到痛觉的来临,双脚似乎就已经脱离地面,仿佛定点爆发一样,轰地一声闷响之后,男人施加在杜巴身上的巨大冲击力就已经爆开了。

杜巴还是满脸的愕然,就像是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回事,这个铁块一样的大家伙便闪现到他的眼前的,将他的身体笔直地轰飞上去,砸在那幅色彩斑斓的穹顶壁画之中。

碎裂的瓷片大块大块地脱落,场内一片哗然,男人的速度早已超出了众人的想象,不少人还没反应过来,这短短的一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见那个少年神师被打飞到屋顶上去,整个人卡死在墙面内,垂着吊着,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没死。

更有不少的女士急忙捂住双眼,惊恐得不敢直视,生怕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丛穹顶上噼啪地掉下来,就好像此刻深陷在穹顶上的可怜虫已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一滩令人作呕的血泥。

这简直就是武侠里的剑客对决,利剑出鞘和入鞘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胜负往往就在落地那一个瞬间里。

剑光快闪而过,胜者使出更胜一筹的剑斩,将败者的荣耀、理想、抱负以及生命,统统的一切,一剑切断。

就在所有人以为都要尘埃落定的时候,穹顶上忽然传来了几声剧烈的咳嗽。

杜巴艰难地平复住紊乱的呼吸,用力地撑住壁画的瓷片,紧咬牙关,费了好大一会儿的功夫,才将自己的身体从那个由打击造成的坑里拔出来。

身体恢复自由的同时,约束重力下落的阻力也同样消失,他很快又作起了自由落体运动,沿着升空的那一条直线下坠,成狗吃屎状摔在男人的面前,狼狈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一条被打残了的狗。

“还要打么?”男人居高临下地问他,语气森然,透着不可置疑的威严,似乎早已料到他不会被这一拳打死。

任何一位神师的承受能力,都不是单凭外貌便能够直接判定的。

他从没有小看这个狼狈的少年。

但从前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个少年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

落败似乎已经注定了,就像那铁板钉钉的命运。

“再来一次,你可能会死的。”他又说,声音还是一样的冰冷,却带有某种善意的警告。

“可能就是不一定嘛。”杜巴直起身来,擦掉嘴角的血迹。

他不卑不亢地看着男人,微笑地继续说,“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结局?”

“已经有太多的先例,我也曾警告过他们,但他们都不听,”男人说,“就像你一样,还想要反抗,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所以呢?”杜巴说,“不该做的事就不能做了么?土鸡土狗就不能飞到天上,变成凤凰和神犬了么?”

“所以他们就死了。”男人眼神平定地凝视他的眼睛,声音犹如一潭死水,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在平静地讲述一系列已经发生过,无法改变,也毋庸置疑的事实。

“所以你也认为我也一样?”杜巴还是笑,干涩地笑。

“是的。”男人说。

“但我不这么认为。”杜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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