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轩是长安新近开张的一家歌舞坊,这家歌舞坊原本叫栖凤轩,是董卓的兄长董擢的产业,董卓被王允诛杀之后,这座栖凤轩也被官府查封了。
后来西凉军攻入长安,这座歌舞坊改名为醉梦轩,又重新开张起来,长安城里的官员和士绅只知道这座歌舞坊的管事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可对她身后的主人却是知之甚少。
全长安的人大都不知这座醉梦轩是谁的产业,可他们都知道这个背后之人很不好惹。曾经有一位西凉军的武将在醉梦轩里面喝醉了酒,想要将一名貌美的舞姬强抢回去,结果他被歌舞坊的几名护卫当场击杀。
最让人惊奇的是,西凉军的几位将领在事后都没有向歌舞坊的管事兴师问罪,就好像死的那人不是他们西凉军的将领一般。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醉梦轩歌舞坊里面寻衅滋事,这座醉梦轩也成了长安城里最热闹的娱乐场所。
…
华灯初上,正是醉梦轩歌舞坊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歌舞坊豪华气派的大门前人来车往,不时有官员和士子从马车上下来,步行走进醉梦轩中。
这些车马之中,也有许多武将骑着战马,带着几名护卫前来歌舞坊中寻欢作乐。
这其中就有征东将军李傕和他的侄子李暹,李傕今晚是受到司隶校尉徐荣的邀请,前来醉梦轩赴宴的。
李傕在歌舞坊门前下了战马,吩咐他的侍卫统领王曹带领五十名侍卫在门外候着,他自己则带着侄儿李暹向歌舞坊大门前的台阶上走去。
李暹手按着刀柄,紧张地四下打量着,似是在担心有人会突然跑出来刺杀李傕。
李傕见状笑道:“暹儿,你不必太紧张,这歌舞坊中很安全,不会有刺客能在这里面杀人的。再说,就是有一两个刺客,凭咱们叔侄二人的武艺,怕他何来。”
李暹压低声音道:“叔父,小侄是担心徐荣将军对您不利,这座歌舞坊就是他的产业,他要想在里面藏上百十名杀手,那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李傕苦笑道:“暹儿,徐荣如果想要杀我,咱们再提防也没用。与其这样担惊害怕,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进去赴宴。”
李暹:“叔父,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徐荣请客,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咱们不去也罢。”
李傕瞪了侄儿一眼道:“胡说,咱们都到了此处,岂有不敢进去的道理。这里就是阎王殿,我今晚也要闯一闯。”
李暹张张嘴,还想要开口相劝,忽见对面有一名护卫打扮的青年男子迎上前来,冲李傕躬身施礼道:“想必您就是李傕将军吧,小的陈云奉命再此恭迎将军。”
李傕:“徐荣将军到了没有?”
“已经到了,徐将军此刻正在雅室内等着您。”
“领我们过去。”
“诺。”
李傕和李暹跟随着陈云向大门内走去,一名年轻的侍从拦住李傕叔侄二人的去路,想要收缴他们身上的武器。
陈云冲那名侍从一摆手道:“这两位是徐将军邀请的贵客,他们二人就不用解下佩刀了。”
那名侍从躬身答道:“诺。”
…
李傕叔侄跟随着陈云走进醉梦轩中,他们顺着长廊绕过热热闹闹的表演大厅,来到庭院后面的一处池塘边。
一名手提灯笼的红衣侍女正守在水上长廊的出口处,她见到陈云领着李傕叔侄过来,便冲三人屈身施礼道:“哪位是李傕将军,奴婢奉命前来领李将军过去。”
陈云手指着池塘中心的一处亮着灯笼的凉台水榭对李傕笑道:“李将军,徐荣将军就在那边等您。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请将军谅解。”
李傕见徐荣将见面的地方安排在水上,他心里禁不住担心起来,他是西凉人,下了水就如同是个铁秤砣。这万一徐荣想要暗害他,在岸上他还有一点逃跑的希望,在水上他可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李暹也不会水性,他脸色发白地冲李傕叫了一声,“叔父。”
李傕咬咬牙,冲李暹吩咐道:“暹儿,你就留在这里,不必再跟着过来。”
“叔父,这怎么行,万一要是…”
李暹说到这,回头望望跟在他们身旁的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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