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六位通神境的宗主都遇害了。
虽然不敢置信。
但此刻，他们心中皆笃定此事为真。
想到此，他们更不敢对聂明出手了。
他们只是被降魔令招来降妖伏魔的，不是拼命，更不愿送命。
而且“孙瀚海”此时说的话又有些莫名其妙，再加上看向聂明时那副愤怒的模样，就好似和聂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他们心中如“天”一般存在的大人物，被聂明招惹得有些言语不清，心境混乱了。
由此，他们便足以判断出，聂明绝不是他们能敌的。
毕竟，在场的所有修道者当中，就连修为最高的返虚大圆满存在，也不敢，更不可能招惹孙瀚海这般通神境的大人物，且还是将其惹得如此愤怒。
“绝不能动手，否则必死！”
修道者们稍一思索后，忌惮地看着聂明，心中都冒出了相同得想法。
若在平时，如“天”一般得通神境大人物们，只要放个屁，他们必第一时间将其嗅得干干净净，绝不敢有半点、半分迟疑。
此刻他们之所以敢迟疑，还是因为“孙瀚海”的话。
“孙瀚海”刚刚说自己已被妖魔牵制，并让他们对聂明出手。
便说明“天”一般的通神境大人物“孙瀚海”，此刻也不能对他们出手。
而从方才躁动的那股妖力上判断，他们也能猜到，只要不主动招惹那五个大妖魔和聂明，他们便暂时是安全的。
既然暂时安全，何必冒险去招惹潜在的风险呢？
在修道者们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彻底根除危险，就像曾经的降妖诛魔战役中那般，回到绝对无生命之险的情况。
“等他们耗下去，两败俱伤”
“最好两败俱伤啊，这样不仅能诛魔，还可杀了孙瀚海，得其造化”
“死吧！最好都死了，这样好处便都是我宗的”
“他们都不能动，我应该能趁机逃走”
“那孙瀚海方才施展了大神通掠我们来此，定然耗力不少，此时已无力留下我们了”
“孙府呸，孙老儿欺压良善久矣，我何不趁此机会为天行道，然后用他的造化造福世间”
“”
修道者们各自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想法。
“孙瀚海”见下方的修道者非但未如他所想那般，对聂明悍然出手，反而互相以眼传神，似是在暗中交流着什么。
这让他急怒的同时，也略有不解。
在他看来，聂明杀了此前的那些修道者，等于犯下了同族相杀的重罪。
已成为同族的滔天罪人。
任何人族都有诛杀聂明的义务。
“他们为何还不动手？
难道是不相信我的话？”牛妖心想。
牛妖完全猜错了修道者的想法，他还以为是他刚才的话不具说服力，或又是因为其他的破绽，才导致下方的这些人不相信，是聂明杀了此前的那些修道者。
“不对，杀那些废物后，我已将他们尸体上残留的妖力全都抹除，他们绝不可能发现那群废物是死在我们手中。
我现在的模样，以我的修为，这群白痴肯定看不出，我在用着这废物的身体。
这废物是他们的头，他们为何不听这废物的话？
难道这废物在他们看来”
牛妖本以为，他用孙瀚海的身体，所说的话修道者们必信不疑，所下之命令来也没人敢不从。
现在他怀疑是自己错了，而今的人族应不似万年前，唯强者话语是从了。
其实牛妖想对了一半。
与万年前相比，人族修道者依旧是强者为尊。
只是万年过去，被封已久的牛妖已忘记了多数人族修道者的本性。
他高估了眼前修道者对同族想杀的憎恶，高估了他们的血性与胆量。
更高估了自己心中算计的逻辑可行性。
在场的所有修道者，根本不像牛妖数万年前所知那样，对杀害同族之人恨不杀而后快了。
所谓同族大义都是狗屁，活着便是义。
同族之死？
死的再多又如何？
只要和自己无关便可，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死活，只在意自己的利益得失。
高估的同时，牛妖也低估了一些事。
被封印了数万年后再出世，人心已比他想象的更诡诈、更自私。
这便意味着，他所谓的算计根本是多此一举。
其实。
眼前的这群修道者，比他想象中还要更惧怕孙瀚海万倍。
他想要利用他们对付聂明，哪里需要这多废话，只需强硬无匹地杀几个在场的人。那时，恐惧便会令其余人如发疯的野狗般杀向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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