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模样明显就是蛊毒发作了,可元陌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将晚晚的蛊毒给引发出来?

据此不远就是一家客栈,临渊将人横抱而起,运起轻功就往西面赶去。

晚风卷起枯草盖在几具鲜血满布的尸体上,在他们离开不久,元陌又回到了此地,冷眼看了地上的尸体。

“当真是恶心。”

“元长老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轻飘飘的女声凭空响起。

残阳洒落,一道红影立在墙边的树梢上,半透明的身子,无惧残红光芒,端庄慈爱的模样,眼中却是厌恶世人的邪魅,这似仙似鬼的人正是刘怡。

她问的显然不是地上几人的死。

“长老难道是想促成他们的好事?”

刘怡着实看不透元陌这样做的目的,元陌这种以血脉为荣的绝不会允许有人再破坏天族的纯正血统,他能支持临渊已然是逼不得已的事了。

“总不能管太紧了,有些事要如了他的意才好,推他一把早点了解这件事。”元陌说得轻松。

但感情这种事,哪是他能左右的。

苏晚晚初一睁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临渊的脸庞,他此时又恢复回他自己的模样了,俊美无双,只是眼睛还用秘术遮掩了红色,是一湾墨色的清池,令人捉摸不透。

“你醒了,感觉如何?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此时,天色尚早,初晨的光打在白纸糊着的格窗上,屋里的光芒氲着一层朦胧,从她这个角度看临渊,美的笔墨难描。

她抬起手轻触他的眉眼,感觉到指尖上的温度,才露出一抹笑意。

“没事了,为什么我还会这样?是蛊毒还未全解开吗?”

“嗯。”接下来的临渊不知该如何往下说,点头应了一声就沉默了。

临渊撑着头侧躺在她身边,撑着头凝望着她,用眼神一点点描绘她的五官轮廓,仿佛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还有事瞒着我?”苏晚晚察觉到了异样。

“嗯,是蛊毒……”临渊靠在她耳边轻声说完。

苏晚晚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明明已经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而且昨晚的缠绵还记忆犹新,怎么一听他提及又脸红了呢。

“什么破蛊毒,一点也不干脆,还分三次的,真真是不要脸。”

看她气急败坏的咒骂,临渊露出宠溺的笑容,“有我在。”

“看你这样怕是乐开花了,你早些时候不告诉我,是不是心里偷着乐?”苏晚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背对着他侧躺着。

寻思着,下次蛊毒发作会在什么时候,这次很明显是元陌那糟老头子动了手脚,可千万不要在一些奇怪的场合发作,那她这脸面还要不要了,一想到毒发时不受控制的情欲便羞怒不止。

如果她没中毒就好了。

临渊从背后将她搂入怀中,两人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如墨一般铺在被褥和床榻上。

“我怎么会因为晚晚中毒而感到高兴,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因为蛊毒……”

听到他小心翼翼的解释,苏晚晚抿唇轻笑。

似乎是贪念这难得的安稳温暖,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两位客官,有人让我带封信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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