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宫有希怀疑太宰治受这么重的伤是否还能活下来,但还是为他叫了救护车。

不过在救护车来之前,武装侦探社的人就先行将他接走了。

平宫有希有些忐忑的徘徊在手术室外,远远望着不远处的手术室,而挡在她面前的就是向来温顺听话的中岛敦。

“怎么说太宰治受这么重的伤,和我也有点关系,为什么不能让我去看看他呢?”

中岛敦神色有些痛苦,但伸出的手却没有收回。

谷崎直美直接不客气道:“呵呵,太宰前辈都这样了,你还要进去嘲笑一下吗?”

平宫有希闻言有些困惑,直接说道:“我为什么要嘲笑一个病患?小老虎,你最清楚,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有些期待的看向中岛敦,但是他始终没有说话。

中岛敦抿着唇,白色的碎发遮掩住了他有些暗沉的眸子,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如果是以前的你,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不是,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了。”

语毕,中岛敦转过头,不再看平宫有希受伤的眼神因,为他怕自己狠不下心。

即使现在平宫有希已经变成他看不懂的样子,但是那挡在幼小的他身前的背影依旧是他最温暖的回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平宫有希就算再迟钝也感受到了侦探社的敌意,不过最让她不敢相信的是,这个她从小就保护的小男孩会质疑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与谢野晶子此时从手术室走出,她摘下了沾满鲜血的手套,神色带着些许冰冷。

太宰治的情况并不乐观,作为医生她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

平宫有希还是第一次见她流露出这么冷淡的神情,甚至冷淡的对象就是她自己。

她略一思索,有些委屈道:“你们在责怪我?可是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我现在也很关心太宰治的安危。”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普通市民,即使她不喜欢太宰治,也不可能会杀害他啊。

况且,那真是只是一个意外,太宰治是被飞出来的电梯砸伤的,又不是她打伤的,责怪她又算什么事呢?

“现在还不承认吗?这次不仅仅是伤害了太宰前辈,还莫名其妙的破坏了死屋之鼠的计划,真的会这么巧合吗?”

谷崎润一郎有些看不惯平宫有希惺惺作态的伪装,敢做却不敢承认的做事风格让他更加鄙视平宫有希的为人。

“承认什么?不是我就不是我,再说了,我连那什么死老鼠是谁都不知道,破坏他们的计划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平宫有希脸上染上晕红,莫名其妙被冤枉的她也有了些愠怒。

她心里有些难过,本来她以为侦探社的大家都是将她当成朋友的,没想到一直都只是她自作多情。

她转头看着正冷眼旁观的江户川乱步,询问道:“你不是自称最厉害的侦探吗?那你说说太宰治到底是不是我伤的”

江户川乱步含着糖,闻言微微显露出碧绿的眸子,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确实找不到任何你伤害太宰的线索,但是我也找不到你没有故意伤害的证据。”

他语气有些低沉,神情带着些微挫败,对于江户川乱步而言,平宫有希就是个大bug。

平宫有希顿时语塞,讷讷开口:“我确实无法解释,但不是我就不是我。”

她低着头,本来慢慢上升的愤怒在盈满前突然泄气,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解释苍白的可笑。

她看向中岛敦,嗫喏着开口,语气有着些微卑微的示弱:“你们都说没有证据了,就不能信一下我吗?”

中岛敦和她一起长大,甚至还在孤儿院一起互相扶持,她最难过的就是他对她的怀疑。

但是中岛敦始终没有回应她的眼神,脸上的神情也是她从未见过的痛苦: “有希,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平宫有希的心咯噔一下坠入深渊当中。

她眼圈有些发红,但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甚至为了掩饰自己崩溃的情绪,强行扯出一丝微笑。

她扫视着眼在场的其他人,即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出的话也带着些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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