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可不能……”
“不能什么?”
迷蒙中我听见他问。
“不能叛我!不能伤我!不能……再叫我难过……”
我又想哭了。
这可真是丢脸啊。
“你也够了罢,”不知是谁在话,清冷带磁又熟悉,“特意把我带出来,就为了让我亲眼目睹你耍流氓?”
“哼,这你可就错了。第一,我是把你救出来第二,我是叫你亲眼看看,有些人不能妄想。”
“封弘!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你也别忘了,自始至终,我才是你的主人!而且,还是一心要帮你报仇的主人!”
“我看重我们的情谊才一直要帮你,但我有我的底线,你决不能伤害我的底线!”
“呵,刚才,分明是你在伤害她吧?”
我想听清他们的谈话,但是脑子晕晕乎乎,无论如何都派不上用场,正当时,有仙鹤突然猛叫两声,声音悠长,轻飘飘地将我带离了这个地方。
离开的时候,我仿佛有人在沉痛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奈
“我没有其他办法。”
风生,鹤唳,我进入一个悠远的梦境。
在梦里,我所愿的一切都实现了。
父亲在书房练他永远练不好的字,驳机师父从旁取笑我在庭院练着几日来自己琢磨出的刀法,胡啸在旁上蹿下跳想要挑战而非红,非红这时候搬来一个凳,然后坐在上面补我的衣裳。我的衣裳叫府里新来的刀笔人给弄破了,那刀笔人是我从梨园找来的,本想他做炼笔人非红就能歇一歇,可非红看不惯他,还同他狠狠打了一场……
梦里一切都幸福得不真实,就连将军府都如我幼年的白日梦整个地搬到了山上,搬到了驳机师父的隐居之所!师父对此很“生气”,整日里嫌弃地看着拖家带口来烦他的好兄弟我的父亲。
如此幸福,我都开始担心自己会像当初漫步原野时一样再度陷入嗜睡症,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即使是在这样美好的梦里,我的心中还是在牵挂着什么,那么担心,那么急切,难受到我甚至开始想方设法地想要逃离这个美丽的梦!
“啊!”
我看到林渊的脸,还有她一脸的嫌弃。
以及她手里正举着的银针。
“你还知道醒啊?”
摸摸一脑门的针,我就笑,终于醒了!梦里我那么想苏醒,甚至都开始想要不要试着捅自己一刀了!
“又梦魇了?”见我一脸解脱,林渊有些狐疑,“我瞧你晕着也不大开心的样子。”
对啊!我梦里在牵挂什么来着?
“你可真行,我不过累了多睡一刻钟,你就跑出去闯了那么大一个祸!人家苦主找上门来同我算账,你却倒在大街上晒太阳!要不是昔言把你捡回来,只怕我们姐弟就要替你担下这罪过了!”
闯祸?
苦主?
罪过?
昔言!
对了,我晕倒之前听到的那个清冷带磁的声音,是昔言!
是昔言在同非红话!
只怪我当时晕晕乎乎,又听见他叫非红叫成了“疯”红,就以为自己已经陷进了梦里!原来那些对话是真的!
那么,非红他真的是要做危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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