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一边是昔日夜店女王,文绉绉的话听的人牙酸,另一边是不苟言笑从来都不说废话的宋书望。

此情此景,让其余三个人看的迷迷糊糊。

江蕊在疑惑似乎这个宋先生并没有像幼笙说喜欢她,江蕊不是没谈过恋爱,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绝对不会是这种表现。

而徐礼则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觉得这两个人怪怪的。

杨哲喝着酒,若有所思。

宋书望听着秦幼笙伶牙俐齿的反击,轻笑了声,笑意很淡,不达眼底。

“徐礼,宋先生是忙于工作的人,以后像这种场合还是不要叫他来了,我们这种天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对生活没追求的人,不能耽误宋先生这种干大事的。”秦幼笙垂眸郑重其事的对旁边的徐礼道,她并没有刻意的放低声音,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饶是性子再淡然的人,被秦幼笙这么一次又一次激怒,都不会无动于衷。

刚开始还是含沙射影,此时已经开始划清界限了。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在微信上,一口一个书望哥哥,天天嘘寒问暖的问好。

宋书望眯眼回想了下,这才多久?

徐礼的注意力全在忽然靠过来的秦幼笙身上,根本听都没听她说什么下意识的就附和,等附和完才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呆:“啊?可这次是书望哥叫我们出来的啊。”

秦幼笙表情一凝,然后更气了。

这个狗男人,连来酒吧都不叫她!!

秦幼笙顿时内心无比暴躁,如果她是一条喷火龙,此时整个酒吧早就已经成为一片火海。

但她很快的就让自己冷静下来,宋书望在这儿,绝对不能让他看了笑话,秦幼笙用了半分钟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充满了某种超然的淡定:“是吗?那宋先生也真是有趣的人呢。”

她轻笑,移开视线对江蕊做出邀请,“你要不要跳舞?来这里不去感受下场内的氛围,也怪可惜的。”

忽然被点到名字的江蕊,看着笑吟吟的秦幼笙,拒绝的话根本无法说出口,她觉得如果自己不去,等出了酒吧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看着两人下了舞池,三个男人的眼神也跟着一并落了过去。

宋书望觉得秦幼笙似乎对自己很有意见,并且这种有意见还是不加掩饰的那种。

“书望哥,你跟幼笙吵架了啊?”杨哲挪过来,不太确定的问。

吵架?

宋书望摇头,他跟秦幼笙都没见过几次面,何来吵架一说。

将杯子里的酒喝完,宋书望再次看向舞池时,已经找不到秦幼笙的身影了。

消失的两人此时站在后台走廊的窗户边,秦幼笙神色淡淡,靠着墙壁没有说话,头顶的白炽灯发出幽冷的光,刚刚那多人在场的时候还不觉得,此时远离喧嚣冷静下来后,秦幼笙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内心因为宋书望的出现,而蔓延出的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

之前的故作冷淡,完全是因为对方的冷漠而做出的相对反应。

幸好温晓燕不在,不然绝对会被看出自己的伪装。

“笙笙,你跟那位宋先生?”江蕊找不到一个准确的措辞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恩?”秦幼笙回神,正了正神色:“我跟他没什么。”

...

“他不是喜欢你吗?”江蕊问出关键问题。

秦幼笙一愣:“不知道,你觉得他的反应像是喜欢我吗?”

起码被喜欢的人邀请吃饭,应该会迫不及待的欣然前往吧?可宋书望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要是说不喜欢她,那为什么还派人保护她。

秦幼笙纠结的地方就是这里,忽然她灵光一闪,“要不你去问问?你不是一直想当面感谢他么?今天这个机会刚好。”

江蕊明白秦幼笙的意思,立刻就答应下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两人回到卡台,杨哲立刻让开位置,“刚去哪了?怎么没看到你们?”

“去洗手间了。”秦幼笙口气冷淡,一颗心全系在江蕊身上。

被忽视很久的徐礼自觉地过来找秦幼笙喝酒,他的幼笙姐姐只要一喝酒心情就好,心情一好就喜欢rua他的头发,而他喜欢跟秦幼笙这种亲昵的接触。

那边江蕊来到宋书望面前,郑重道:“李伟的事,谢谢宋先生帮忙。”

宋书望的视线从秦幼笙那边收回,落在江蕊这里,听到李伟的名字心里稍稍惊讶,神情却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不用客气,随手的事。”

此时,宋书望以为江蕊说的是之前秦幼笙带着人到公司闹,他把人开除的事。

江蕊认真:“怎么能说是随手的事呢?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的人出现,我和笙笙——”

江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书望打断:“晚上?”

“对啊。”

宋书望停顿了下:“你住在行舟畔。”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记得陆周说过,人是在行舟畔那边抓到的,并且当时李伟还在行凶,至于怎么行凶他并没有多问。

“那是幼笙家,我因为李伟的事暂时住在那,可没想到还是牵连到了她。”江蕊想起这个就很自责。

宋书望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

“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您派人暗中保护幼笙,我们两个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谢谢你。”江蕊郑重其事的鞠了个躬。

怎么说呢,宋书望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并且听她话里的意思,他派人暗中保护秦幼笙?——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秦幼笙看过来,跟宋书望的视线对上,然后不着痕迹的移开。

徐礼在说什么,她压根没认真听。

宋书望穿着西装,长腿随意的放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矜贵的劲儿,总是勾得她忍不住看他。

“幼笙姐。”徐礼扯了扯她的手臂,委委屈屈的。

秦幼笙接过徐礼的杯子,仍旧有些心不在焉,或许就是这幅皮囊吸引了她,有句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那如果得到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再对宋书望有这个念想了?

这个念头一旦兴起,便如星火燎原之势那般在秦幼笙的脑海里爆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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