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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安静，齐思雨足足愣了三秒钟。
“宋总跟幼笙认识吧？”她反应过来，浅笑。
宋书望主动开口说话，已经让齐思雨惊喜，所以哪怕是听见了最不想听的那个名字，她也能很好的粉饰一切。
宋书望移开视线，看向前方，低应了声。
齐思雨继续微笑：“我跟她是大学同学，上次遇到我也感觉很意外。宋先生是怎么跟幼笙认识的？”
仿佛只是真的单纯的好奇。
她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落在男人的侧脸上。
宋书望垂眸，不重不轻道：“酒吧。”
齐思雨‘噢’了一声，笑着：“幼笙喝酒是不是很厉害？她上大学的时候就挺厉害的。”
“你也知道她长的很漂亮，她爱玩嘛又放的开，所以身边的男生特别多。我那时候在学校很少见她，每次看到她也不太好意思上去说话。后来我才知道她经常出现在学校附近的酒吧街，交往的也都不是学校的人。再怎么说幼笙那个时候也是学生...”齐思雨像是在追忆往事，甚至语气里都满是可惜。
“哎呀，我在说什么，那宋先生跟她在酒吧认识之后呢。”
她好像刚反应过来那般，不好意思的笑笑。
宋书望没看她，勾了下唇角。也不知道是齐思雨说的话好笑，还是想起别的事觉得可笑。
见他没有接话，齐思雨开始思考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宋书望没有接话，车厢骤然安静下来，尴尬的只有齐思雨。
“上次听齐小姐主动提起，我原来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好朋友。”
——半分钟后，宋书望的声音传来。
气氛骤然冷下，齐思雨眼神闪烁，下意识的就顺着他的话要接，可是宋书望却忽然看过来，他的眼神没有带任何情绪，却让齐思雨所有的话都咽回到肚子里。
她咽了口口水，指甲扣着座椅边缘。
瞳孔因为紧张而收缩几分。
所有的语言在这个眼神里都显得过于苍白，这个男人好像看透了她的所有也看透了她拙劣的演技。
“今天晚上我还有事，就不方便跟齐小姐一起吃饭了。”他收回视线，神色依旧很淡。
司机依言在路边停车，齐思雨也没有动。
“宋、宋先生。”她找回自己的声音，笑容苦涩。
宋书望微微蹙眉，她仓皇下车。夜风很凉，看着迈巴赫绝尘而去，齐思雨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这么狼狈过。
她好不容易上了宋书望的车，竟然就被这样赶下来了？
齐思雨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回神，她想不明白是什么改变了男人的想法。
是因为她故意说秦幼笙的坏话？还是觉得她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
这两种可能性，齐思雨觉得自己好像都不能接受。
但好像她更不能接受的，是宋书望对她的礼貌称谓，而对秦幼笙则是直呼其名。
单是想到这个，她就觉得自己无法呼吸，看着眼前的车流，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
另一边的车上，秦幼笙靠着车窗上，宽大的帽檐遮挡住她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看，只能看到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帽檐下，她半眯着眼睛整个人昏昏欲睡。黑色的帽檐称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
耳边传来说话声，她不情不愿的睁了睁眼睛，小声：“到了吗？”
“前边服务区，你要下来休息会儿吗？”许宗航回头，淡声道。
秦幼笙一听换了个姿势，意思很明显，她才不要下去。
“我们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你再将就一会儿。”许宗航算了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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