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气喘如牛,一天之内,连续被自己妹妹多番呵斥,换作是谁都受不了。

可他深知自己妹妹不会害自己,更不会故意当中驳了自己面子。

当下,心中再多气愤,也只能暗自吞下。

猛地,他一转身,道:“好,我走!”

话音落下,他猛地转身,也不告辞一声,径直离去。

至始至终,对他的一切举止,嬴守就仿佛没看见一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烈阳离去,银月方才连忙走到前面,跪下道:“陛下,臣妾兄长无礼,还望陛下见谅!”

嬴守微微摇头,突然嘴角微微上扬,竟是笑了。

今日烈阳的表现让他很满意,虽然有些无礼,但与他料想无二。

这样的人,是一员猛将,但也好掌控,他可以放心了。

只是这脾气,再如此下去,怕是有朝一日,非得被人弄死不可。

“你觉得朕要是想和他计较,他还能活着离开吗?”

嬴守望向银月,摇头笑道。

“陛下这是?”

银月有些蒙了,被臣子如此无礼对待,皇帝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去吧,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做规矩。有些事,朕可以容忍,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容忍。你该庆幸今日是私下召见,不是在朝堂上。否则就算是朕,也救不了他!”

嬴守摆摆手,有些话,他也懒得说得太清楚,该明白的都明白,实在明白不了的,再说也是无用。

银月闻言,心中顿时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哥哥算是度过有惊无险的一劫了。

不过皇帝说得没错,再不改改,他能容忍,可不代表别人也能容忍。

“陛下放心,臣妾这就去好好约束一下兄长,臣妾告退!”

说着,银月连忙起身,恭敬的退了下去。

嬴守也没有阻止,依旧静静的坐在当场。

银月离开后没多久,下面又有人上来传报:“骑兵陛下,汗王东方闵山,东胡战神尼哈曼在下面求见陛下!”

嬴守眉眼微抬,道:“既然来了,那就传吧!”

那人应了一声,立即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东方闵山,尼哈曼姐弟二人联袂而来。

尼哈曼依旧还是那一身雪白战袍的装束,脸上仍旧戴着一张面具,似乎无论是谁,都不能看到她面具下的真面目一样。

东方闵山,一身中原袍服,气宇轩昂,气势凌然,与曾经落魄的汗王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或许有句话,在有些人看来是侮辱,但在实际上,那就是事实。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这番话,看似侮辱,实则却是名言至理。

就如同调兵遣将一样,你本身该是哪个位置,你就在哪个位置。

你是将才,就乖乖做你的将才,妄想做帅,只能一败再败。

你是谋士,就好好做你的谋士,望向亲自征战,只能自找死路。

东方闵山,有王者气度,却并没有王者之名,东胡放在他的手中,灭亡是迟早的事。

在曾经的历史上,东胡也是在东方闵山这一代灭亡的,是匈奴单于冒顿亲自带人灭亡的,这就是东方闵山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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