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将军,您对大秦对忠心,我看得见,可是陛下看得见吗?”
“所谓有理走遍天下,陛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可问题是,咱们做错事了,你想过没有?”
张赫一脸头疼,这位大将军真是让人不省心,什么事情都喜欢直来直去。
还真以为这天下谁都和他一样,那般单纯呢!
“做错了?”
“本将军哪件事做错了?”
果然,到了现在,烈阳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脸不爽。
“大将军可记得之前送出去那幅画像?”
张赫提醒道。
“当然记得,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说他嬴守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回信都没有,如今还有脸前来!”
烈阳一听,更不高兴了,在他看来,这件事情,他就是站在理上的。
“哎,大将军啊,到了现在,你还在责备陛下!”
“你想过没有,那可是皇帝的家事,你凭什么插手?”
“自古以来,皇亲国戚,那个不是手握大权的?您这般做法,那是想做权臣啊,你是在利用陛下啊!”
“当然,我知道大将军没这个意思,可是,换作任何人这般做法,都必然带着这个心思。大将军,你觉得,别人会明白你的想法吗?”
“你这般做法,一旦传出去,莫说陛下不相信,满朝文武大臣,都不可能不怀疑你的心思。到时候,你觉得你还坐的住吗?”
“首先,在满朝文武那里,大将军就坐不住,更别说在皇帝陛下身边了。贸然插手宫闱之事,无论是谁,都是死路一条,死路一条啊!”
张赫说话间,直接把这件事的严重性掰开。
烈阳一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一时间,就连烈阳自己,心中也莫名有些忐忑起来。
他确实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但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傻子,他很明白人心险恶这个道理。
只是平日里,他都懒得理会这些东西,总觉得只要自己拳头够硬,一切的弯弯绕绕都是笑话。
可事实上,他拳头再硬,但在嬴守面前,他也不得不低头。
或许他的高傲,可以让他不惧怕嬴守,毕竟连死亡他都不怕,世上还有谁是他能畏惧的?
可是,那是针对别人啊。在嬴守身上,他还有着更大的弱点,那就是自己的妹妹。
他烈阳可以负了天下人,但绝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妹妹,一旦自己和嬴守发生什么,他真的不敢想行,自己妹妹将会如何痛苦。
这一刻,他本不该在乎嬴守会怎么想,可一想到妹妹,他就不能不在乎。
有些东西,无欲则刚,不在乎的时候,什么都不惧。可一旦在乎了,就会拿得起,放不下,事事心惊胆战,小心翼翼。
此刻,烈阳心中的忐忑,正是因此而来。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此前之事,已然引起嬴守的怀疑,他在怀疑我贸然插手宫闱之事?”
烈阳微眯着双眼,语气有些发虚道。
“不然大将军以为陛下为何迟迟不回话,甚至于到了龙城,还不知会一声?”
“当初我也奇怪,可如今想想,皆在情理之中,陛下这是在给将军脸色看啊!”
“可想而知,因为此事,已经极度引起陛下不满了!”
“倘若此刻将军火急火燎,前去见皇帝陛下,将军可有想过,或许就是一去无回的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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