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其婉总算知道了凌葭的意图,她此时收起悲伤和焦急,她必须冷静,才能处理好一切事情。花其婉坐了有一息的时间,去书房写了封信,便将绿竹唤来,绿竹自从来福跟着七爷走了之后,她一直住在国公府里。

花其婉告诉她,“绿竹,我写了封信留给国公爷和老太太,你明交给她们。然后拿了老太太的牌子,跟明哥儿住到宫里去,一直住到我回来为止。”因为花其嫣的缘故,花其婉实在不放心明哥儿在国公府里。

“夫人!”凌葭惊呼。

“花其婉抬手阻止她话。”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你是我的人,听令于我就是。我一定要去,我会骑马,身子养得很好,不会耽误事情的。”

凌葭看到花其婉的神情,不再什么,绿竹却不明白,问到:“夫人要到哪里去?”

“绿竹,不要多问,照顾好明哥儿,等我回来就好。”

完,花其婉便进去换了身骑装,拿上自己县主的令牌,拿出一叠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凌葭去准备马匹,干粮和水,等二人收拾停当,已经黑下来,此时韦绍旸已经上路了。

花其婉随着凌葭出了府门,一脚便跨上她的母马“白狐”,如今它已经成了母亲,它的丈夫便是“玄影”,这次它也算是去寻夫吧。

她们刚刚转出国公府的街道,便看到前方有五六个人,均骑着骏马,来禄竟然也在里面。

“来禄,这一你去了哪里?夫人一言难尽,我被人挟持,是我放了信号,阁里的兄弟把我救出来的。具体什么事情,过后再吧,如今我也去营救七爷,府里我已经安排好了。”

众人一一见过夫人,并不多言,便匆匆追赶韦绍旸,一路往辽东去了。

第二,国公爷和老太太收到两封信。

一封是花其婉:自己在佛前许了愿,若荣琰大捷,便去弘慈寺吃斋念佛一个月,亲奉灯油,手持经书,昼夜于佛前侍奉,走得匆忙,未及相告,请二老原谅皇后娘娘甚是喜爱明哥儿,这段时间明哥儿便陪着皇后娘娘,也好给皇后引些儿孙的福气。

一封是来福呈给国公爷的。来福被救出后,给花其嫣一封信:你不要怕,我远走他乡,来寿永远不存在,以后无论在谁跟前,希望你永远活得轻松。少奶奶可以把我前一晚写好的信,交给国公爷了,交代府中的斯呈上,少奶奶对于来禄和来寿从不知情。

花其嫣拿着这封信,眼泪无声无息地往出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心里缺了一个洞,此后应该永远堵不上了。

国公爷看着来禄的信:七爷急招,不及禀告国公爷,来日定磕头请罪。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匆忙?”老太太不疑有他地。

国公爷从沉思中回神,眼神变得凝重,只是看着老伴儿一脸恬静,便笑了笑,恢复一贯的高嗓门:“得就是,没规矩!”

花其婉等人一路跟着韦绍旸,快马加鞭,第二黄昏便到了辽东,韦绍旸一直进了总兵府,而花其婉他们便住进总兵府附近的上好客栈。为了行动方便,花其婉和凌葭都买了男装,留了人盯着总兵府,花其婉跟余者用过膳后便歇息了。

花其婉一路硬是扛了下来,没有耽误行程,此时泡了澡躺到床上,才感到浑身的肉都要涨裂开来,骨头散架,身体毫无支撑。

然,花其婉顾不上这些,她要快些睡一会儿,好恢复体力,她绝不要耽误一丝一毫的时间,她的荣琰在等着她。荣琰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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