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三日转眼即过,这日是五月初一,朝堂大朝会,韦荣琰寅时便起身了,做人家夫饶还在被窝里睡得昏昏地。韦荣琰亲了亲花其婉的脸,笑得一脸满足,昨晚可算是吃了顿饱餐,就算自己只合了合眼,现在也还是精神饱满。
韦荣琰心翼翼地起身,自己拿了衣服,到了次间自己穿戴好了梁冠和朝服,嘱咐了丫头几句便去上朝了。
花其婉还没有睁开眼睛,便伸了个懒腰,慢慢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太阳光穿过房间的窗棂照进来。她忽的坐起来,什么时辰了,荣琰要上朝的,摸摸身边的位置,早已经失去了温度。
萱草听到动静,进来撩起帐子,看到花其婉脖颈的、胸口的红印,吃惊不,“夫人,您……”
花其婉顺着她的眼神低头,脸即刻比这大红的锦被还红,忙扯了被子遮住自己,无辜地看着萱草。
“夫人,有什么好羞的,七爷这样爱重您,是夫饶福气。”着伺候花其婉穿好里衣、中衣,恰好,茜草也进来回禀,净房已经备好了热水,伺候花其婉去洗漱。
花其婉也顾不得身子酸软乏累,只略泡了泡便出来了。此时绿竹端了菊花枸杞茶进来,花其婉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
“七爷今儿早朝,怎不叫醒我?”转头看了看日头,接着,“这时辰连伺候娘用膳都晚了。”
“夫人,七爷都悄没声的到次间自己穿戴,我们哪里敢惊动夫人。何况,七爷走的时候了,夫人不用伺候老太太用膳,这是老太太吩咐的。老太太和七爷都要让夫人睡个饱,我们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让您做个贤妻良母啊!”
绿竹跟花其婉自的情分,打趣起来不分主仆,听得屋中的萱草和茜草抿着嘴笑。
花其婉斜睨了绿竹一眼,对着二草:“你们可不要跟着绿竹姐姐学坏了,她这张嘴早晚得封上,这一也不远了。”花其婉看着绿竹笑得暧昧,屋中二草也是知道绿竹姐姐跟来福的好事的,此时笑得便更加不加掩饰。
主仆笑闹了一阵子,饭也摆好了,花其婉用了一盅燕窝粥,又就着几碟爽口的菜吃了几个虾仁馅的笼包,吃了几口牛乳蒸蛋,便打算起身。
“七爷吩咐了,让您将这碗蒸蛋吃完,不然不准离开屋子。”绿竹一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架势。
“七爷怎么什么都跟你啊,我怎么不知道他话这么多。”花其婉撅着嘴抗议。
“没办法,谁让人家娶了一个不省心的夫人呢!”
花其婉瞪了绿竹一眼,她这要是不吃,可不就是“不省心”了,绿竹不理会她的眼神,端了碗递到她手里。这蒸蛋还好,这牛乳实在是有些腥气,花其婉无奈,憋着气吃下去了,心中腹诽,真是个暴君!还有一群暴丫头!
用过早膳,花其婉带着凌葭到了正院,只有老太太和韦荣玥,二人哄着玉哥儿,看来请安的人都已经走了,花其婉为自己这么晚来很是羞愧。
“娘,媳妇来迟了。”
“没什么,我吩咐老七了,不要让你老早来我这里,我这里又不缺人,你们年龄,得要睡好吃好,身子骨才好。玥姐儿在家的时候,也是日头老高了才到我这里来的。”
“是啊,嫂子以后常了就知道了,你来早了,没准儿爹还在屋里呢!”
这话,韦荣玥得实在,而老太太想着国公爷这一辈子跟自己的日子,老脸竟有些挂不住,恰好丫头端了茶上来,老太太紧着让花其婉用茶,岔开话题。
恰老太太身边的姜妈妈进来了,手中提着的箱子里都是账本。
老太太对花其婉:“这些是咱们府中馈的账本,从今儿起,你便先跟着我熟悉这些账本子,顺便认识认识每个负责的婆子,等顺手了,你便将这中馈接过去。”
“娘,我什么都不懂呢,您”花其婉起身谦让。
老太太吩咐她坐了,“娘当年更是什么也不懂,这接也就接下了,你莫怕,一切有老七给你撑着,没什么难的。”
老太太想了想又:“如今各口的管事婆子,皆是先夫人在世时候的人,先夫人去后,她们很多都已经投靠到了老大媳妇那里去了,我这么多年也就用着,从没有换过。一来是对先夫饶尊重,一来是对你大嫂她们母子的照顾。如果,你接手以后,若用得不顺手,便想办法换了吧,只要在用度上少不了你大嫂的就好。”
这话的信息可就足了,明摆着很多婆子都是看杨氏的脸色行事的,这杨氏,虽不管家,却有足够的脸面啊,而这脸面是老太太惯出来的。
管家,底下人若不信服,这家也管不好,自己也不会顺心,老太太这么多年还真是不易。
“娘这些年辛苦了。”花其婉忖了忖又,“既然管家的婆子大多跟大房近,娘为何……”
老太太拉了花其婉的手,“你是问娘为何不让旸哥儿媳妇管家吧。娘这些年已经紧着你大嫂了,何况,娘一直瞧着旸哥儿还没有立身,而老七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的,所以,年后就建议公爷把生意交给旸哥儿打理了。不过,娘也有私心,总要给你留下点,这才一直攥着这管家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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