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苏绯月就把她和花时梨一起帮那些小孩去除邪气、劝说水鬼离开阳间的事同叶重离一五一十地都说了,苏玄夜一边看书一边时不时地回个“嗯”。
苏绯月又道:“我觉得花时梨这个人很好玩,你这几天有没有交到什么好朋友?”
苏玄夜想也不想就回道:“没有。”
“啊,他们都不好玩啊?那多没意思。”苏绯月话都说完了,就像往常一样围着苏玄夜转圈圈,时不时瞄一眼他的书,她的记性特别好,看一眼就记住了,所以常常都是苏玄夜看了什么书,她也就看了什么书。
“苏玄夜,你什么时候教教我龙泽术,我也想学,可是师父说我还小,根基不够稳固,就是不肯教我。”
苏玄夜合上书,一边宽衣、脱鞋,一边说道:“龙泽术的确是要有了十分稳固的基础之后才能学,否则的话,急功近利,不但前面学的东西学不好,龙泽术也很难真正掌握。”
“可是我明明和你一起入门的,你学了多久,我也学了多久,怎么你就可以学,我就不行呢?”
苏玄夜堪堪瞅了她一眼,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苏绯月也一骨碌爬上他的床,钻进他被窝里。苏玄夜都习惯了每到冬天就和她睡到一起,刚认识那会还会觉得不耐烦把她踢下床去,然后她会继续抱着被子爬上来,还委屈巴巴地抹眼泪:“我想我爹,我想我娘……”久了就懒得管她了。
第二天去了学堂之后,苏绯月很快把其他门派来赴学的少年弟子都认识了,跟他们称兄道弟,一下课就和他们叽叽喳喳地互相讨论对方的术法,一有时间就你和我较量我和你较量一番。
同期上课的还有三个女弟子,其中一个女弟子年纪和苏绯月一样大,是门主苏子夋的亲闺女苏若言,平时就很喜欢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苏绯月和苏玄夜身后,却老是要被苏绯月赶走:“去去去,你们女孩子和女孩子玩去,不要跟我们男孩子玩!”但苏门里和她龄段的女孩子一个也没有,苏若言便常常泪眼汪汪地看着苏绯月手搭着苏玄夜的背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两个月里,苏若言便和这两个女弟子一起玩,三个人在课堂上的时候十分受这些少年弟子的欢迎,简直被他们当成了宝贝,但下了课之后就经常会莫名其妙地被这些少年弟子们抛弃。
这一日,课业一结束,苏绯月拉着苏玄夜和花时梨、止兮等几个少年人飞快地奔向了后山,苏若言和其他两个女弟子二话不说立即也跟了上去。彼时花时梨背了他的长琴,止兮带了他的竹笛,另有两个少年,一人抱着一把琵琶,一人拿了一把玉箫,苏绯月和苏玄夜把苏门唯一一架箜篌给搬了出来。原来这六个人早就计划好了要搞一场乐音交流会,原计划是只有他们六个人之间互相弹奏切磋,谁知道所有的少年弟子都知道了这事,全都跟到了后山。
苏若言哼了一声:“看你们能把我们甩到哪去!”
那两个女弟子,一个是花仙门的林筱菲,一个是名门卿家的卿红影。三人发现苏绯月他们悄悄溜走之后,马上就把这事告诉了班上其他少年弟子:“苏绯月他们又背着我们搞事情去了!”
班上人一听,便全都跟着涌到了后山,连着苏门的其他师兄师姐们也被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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