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纪疏言更加疑惑了，“落雪？她怎么会？”
闻言，慕斯琛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嗯，我拜托她的，有关你的事，不涉及隐私，都尽量跟我说。”
“我……就想……多了解你……”
“你不要介意……”
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磕磕绊绊几乎听不见。
纪疏言愣了好一会，微微抿唇一笑：“那……开后门吗？”
“嗯？可以……可以的……”话说到一半，慕斯琛察觉了不妥，又连忙改口：“不是潜规则你……是正常的应聘。”
纪疏言笑容更深了几分：“我都还没说呢？难道你很早就想‘潜规则’我啦？”
“没没没……”慕斯琛急着摇头，“就是……就是……”
“好吧，我会去面试你家公司的。”纪疏言道。
“那好啊！”虽然有点迷糊，不过目的达到了，慕斯琛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啦，你家公司应聘实习生有什么要求……”
“没要求，你来就行。”
“哦？”
“……额，就是你很优秀，公司需要你。”
“呵呵，好吧……”
“……”
……
整整四年的时间，除了每个月定时打钱，纪疏言都几乎遗忘掉纪家。
所以，纪疏言突然收到养父的电话，很是惊讶。
电话里，养父的声音不再冷淡，似带着几分歉意：“疏言，你这四年过得怎么样？”
纪疏言微微沉默了下：“很好。”
养父似叹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是我们疏忽了，你考上了帝都大学，我和你母亲都很高兴……”
养父在那头唠唠叨叨，可纪疏言却明白一件事。
纪家知道了。
知道她瞒着纪家所有人，上了四年的大学。
“……是我碰见你高三的班主任才知道的，我替曼语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也是我的孩子，孩子，对不起……”
纪疏言听着这些话，这些迟了多少年的话，内心说没有一点波动是不可能的。
可也仅仅而已，纪疏言对养父母，只有往后几十年本本分分的领养之恩，而对于纪曼语，她不会原谅，永远都不会。
如果……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出现，那现在她的人生便是截然不同的灾难。
“我知道了。”纪疏言打断养父的话语，语气平平淡淡，没有一丝起伏。
“我现在过的很好，有着未来几十年的人生规划，我还想出去旅行，欣赏一下全国各地的好风景……”
这回，轮到纪疏言在唠叨。
说着的，都是自己的未来，以及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所以，我过得很好，您放心。”
“纪家领养的恩情，我一直记得，赡养费我每个月的1号都会打进您的银行卡。”
直到最后，才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谈起纪家。
“那好……这样挺好的……”养父听出了纪疏言的言外之意，怨恨不起来，因为这孩子并没有什么错，就算是错，也错在纪家。
“你过得好就行……”
最后，这一段来自“家庭”的通话草草结束。
其实通话里，养父也提到纪曼语的近况，在大学里不好好提升自己，总搞一些旁门左道，欺诈、勾引、陷害、作弊等等，最后丑事曝光，竟然被学校强制退学。
现在整天不找工作，只待在家里浑浑噩噩地过着。
对此，纪疏言并没有放在心上。
过去的已经过去。
她更看重的，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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