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你觉得暗香死了吗?”
阿难一边给红景天捶着腿一边回话,“回尊主,阿难虽自幼跟在尊主身边,可我自知不是练武之才无论如何练习都无法理解一招半式,更不曾离开过红门半步,江湖的险恶阿难自是不甚了解,不敢妄议。”
“呵呵,阿难也有想要护着的人了。”
阿难一听这话心里可是没了底,他跪坐在红景天面前吓得头也不敢抬,“尊主误会阿难了,暗香与我本就鲜少有交集,我哪会护着谁啊,我可是尊主的人。”
红景天斜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呵,焰那个孩子倒是该敲打敲打了。”
“尊主的意思?”
“你去吧,我也该去练功了。”
“是。”
阿难自然知道焰的话不足以令红景天完全信任他,以暗香的功夫也不可能轻易死在自家杀手的手上,毕竟他们都是同一批师父练出来的弟子,虽然每人学过一招独门绝技但基本的武功招式都是一致的,她定是躲在什么地方待养好伤伺机而动。
刚走出红药宫的大殿他就被人从身后捂着嘴拖走了,他极力挣扎也无济于事,换来的却是更加用力的桎梏。
“唔,唔,嗯。”
“阿难,你莫要再叫了,是我!”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那只捂着他的手才终于放开了,耳后传来了焰的声音。
阿难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一双眼睛惊魂未定地盯着焰,“你,你这是何意?怎可如此玩笑?”
焰收起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转而换上一张神情严肃的脸,他压着声音对阿难说,“我要出去一趟,这里的情况还需要你帮衬,我在红门也只有你能信任了。”
“你要找陆安?你可知此时谁帮了他谁就是与尊主作对?你会惹祸上身的。”
“呵呵,我们这种没来处无去处之人,早已身在漩涡之中了,谁的身上是干净的?如若我不去拼这一次的话恐怕咱们日后便更没有自由了。”
阿难伸手搭着焰的肩膀神情凝重地对他说,“自己千万当心,我会给你发信,你要见机行事不可鲁莽。”
焰的手顺势覆在他的手上,郑重地说了声,“多谢!”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那时便说过我定会在你需要之时出手相助。”
“我走了。”焰微微一笑留下一个潇洒的转身,阿难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思绪回到了他们十五岁那年。
那时的阿难身形极为瘦小又不善武艺,在红景天闭关修炼的时日你他便像没了保护伞的孤魂般游走于红门各处,那些年长一些的弟子常常使唤他做各种杂事,做的不好或去的晚了总免不了挨几顿打,因此他的脸上身上时常会挂着些新伤旧伤,他内心的苦楚无处诉说只能在无人的夜里独自躲进竹林偷偷哭泣。
“你哭了这么久难道就不饿吗?我在烤鱼,你过来吃一口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啊。”
“你,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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