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惨白的面色在灯光下愈发没有血色,但她没有挣扎反抗,只是忍着疼痛任由男人的索取。
看见女人这幅不屈不挠又没有其他动作的模样,陆行州的动作愈发暴戾。
“别装死。”他凑近姜澜的脖颈,“你也就只会放狠话?”
姜澜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终于迎合起他的动作,攀上他的脖颈。
跟陆行州肌肤相亲这么多年,姜澜当然知道两个人身体上的默契。
女人的热情与主动让陆行州很满意,大概因为还有醉意的缘故,之前的愠怒在一次发泄过后像短暂失忆一般消退,陆行州箍着姜澜的腰眼放松了力道。
姜澜依偎在他胸前,感受到男人渐渐平静的心跳,知道他有了困意,于是哑着声音开口:“行州……不要不开心。”
陆行州睁开半阖的眼,想要问她一句什么,但是余光却冷不丁瞥见地板上一个孤零零的盘。
醉意瞬间清醒,他眼中才泛起的柔情刹那湮灭。
“你有资格说这句话?”
男人冰冷的嗓音传入耳中,姜澜抬头,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就被他重新压在身下。
“想让我高兴。”陆行州微微眯眸,眼底幽冷,“就好好取悦。”
姜澜眨了眨眼,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毫不吝啬的吻了上去,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陆行州心底就像被什么挠过一样。
他明明应该对这个女人下狠手,但看着她的脸庞,他竟然无法像以前那样,眼也不眨的下达不顾她感受的命令。
轻柔的吻结束,姜澜望着他的双眼清澈无比。
“没关系,你要恨就恨吧,我全都受着。”
听到这句,陆行州脑中有一根弦铮然断裂,胸口像被利器狠狠划过一般锐痛。
这种感觉,只有在当初听见父母双亡的消息时才有过,之后的人生里,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他心中最深的波澜。
唯有这个女人。
“你真以为我舍不得?”
陆行州压下心头这一缕异样,幽深的眼底只有灼灼愠怒,倾身而下。
酒气伴随着沐浴露的馨香混杂在空气中,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旖旎,原本工作的书房变成了气息暧昧的场所。
浑浑噩噩中,姜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本以为陆行州只是一次发泄,过后就会扔下她离开,但是男人好像不知餍足,从书房到卧室,整整折腾了她一晚上。
等姜澜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浑身就像被什么重物碾过一样疼痛,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一阵难受。
“你可算醒了。”
一个女声将她的注意力拉回床边,姜澜看去,只见赵婉坐在旁边,刚收拾好医疗箱,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同情。
“高烧三十九度,再不退下去,我也只能送你进医院了。”
姜澜勉强坐起身,卧室里除了赵婉,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只有空气中残存的情欲气息昭示着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
“你和陆先生……”赵婉开了个头,又撇嘴,“算了,我一个外人,不便多问。你发烧感冒,刚刚温度才退下来,所以还是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陆行州呢?”姜澜目光无神,喃喃的问。
赵婉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他好像去公司了,具体是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姜澜没再说话,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
赵婉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这个女人哪一回在她面前不是自信傲然?可是现在,她竟然觉得很看可怜,于是忍不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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