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明身边的朋友不少喜欢李斯年的,只是这么多年了,李斯年也只当是妹妹的朋友,平常很难叫得动出席她们这个圈子的聚会,这两三年季明明和他哥闹翻以后,就是连面都见不上了。

肖安如今红遍大江南北,无论是个人价值和社会地位丝毫不逊色于李斯年,而如今的季明明却是越活越落魄,她嫉妒肖安,又恨死了肖安,如今这场合的都是她的长辈亲友,却一口一个夸着肖安,听了理是火冒三丈。

“清纯什么,勾三搭四的,早就不干净了,就是装的那副无辜的样子把我哥骗了。”

一听说有隐私八卦,大家更来兴趣了:“什么不干净啊?”

“不过和她传过绯闻的可不止你哥一个男人,好几个了吧。”

“你哥不知道这事吗?”

季明明听了心里更解恨了,又忍不住道:“早被人玩过了,李斯年还当宝呢。”

忽的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明明,你跟我来一下。”

她一回头见是李斯年,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情不愿的跟着李斯年出大厅,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门一关,李斯年立刻拉下脸,“季明明,你还有完没完?”

季明明不仅恨肖安也恨李斯年:“没完,我就说她不干净,她被人玩过,怎么了?就你还当成宝呢,其实她脏死了!又脏又贱!”

李斯年一巴掌就打下去,恶狠狠的道:“季明明,做个人吧!如果你不能,那就找警察来教教你!”

他居然打她了,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舍得动她一个手指头,这会什么理智也没有了,顿时歇斯底里扑上来又抓又咬嘶喊:我一句也没说错,她就是不干净,她为什么会哑?是因为她被流浪的老男人猥亵过,她把那个老男人给杀了,在城呆不下去了,所以舅舅才把她送走,我一句也没说错,她就是不干净,脏的要死!

李斯年蓦的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厉声低喝道:“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明明脸上火辣辣的,眼下见李斯年要疯了模样,哪里顾得上李佳的警告,只想报复让他难受:“我在说什么,听不懂吗,公安局现在还有她杀案的卷宗呢,舅舅舅妈都知道这个事,你大可以去问他们。”

他脸色扭曲的厉害,蓦的紧紧的盯住她的眉眼,“你给我听好了,闭上你的嘴别在外面胡说八道,你对她干过的缺德事我手里都有证据在,惹急了别怪我不念亲情。”

季明明看到眼里的阴森的寒意,心里也有些打鼓,这一次她好像踩到李斯年的底线,。

他已经拉开了门,快步往楼下走去,她在他身后不甘心的喊道:“你哪里知道什么亲情,你的心里就只有小哑巴!”

李斯年心里有些乱,以他对季明明的了解,刚才横冲直撞的那番话不会是假的,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十三岁那年暑假肖安毫无征兆的就被送走了,为什么高烧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从木村的道场回来后就不会说话了,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李培几乎不回家了。

这两个多月她突然的冷淡,她说自已和周敬云一样手里沾了血,她是不是想起来了?

她给周敬云的公司站台,那会他们感情还不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从她为老秦说情开始,她胡搅蛮缠的要他放过老秦,就是以前她知道自已想弄死吴佳青她都没有对他提过过分的要求,唯独老秦这件事她非要依着她,可他放过了老秦,她还是对他冷冷淡淡的。

李斯年几乎是跑下楼,开了车恨不得飞奔去棋院,他想见她,立刻就要见到她。

路上仍旧车水马龙,他的车被塞在中间艰难的挪动,可这会脑子反而清醒下来了,他要逼问她什么,要她承认,要让她重新回忆一遍那时候的痛苦?

他不能这么做,他掉转了车头,往李培的家方向开去,一边给李培打了电话。

“爸,我有急事找您,在家里等,就现在!”

李培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这么冷的天,李斯年站在了大门口,手里夹着一点猩红的烟头,灯光下的脸青白冷肃。

进了书房,李斯年带上了门。

“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肖安十三岁那年暑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培一怔,“你知道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果然是真的,他身体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脑海里过电影似,都是他和肖安这两个月见面的片段。

“我不问,您打算瞒到我什么时候?我想知道所有的。”

李培踌躇了一会,才低声道:“那年暑假,她在半夜离家出走,被躲在桥洞里的流浪汉猥亵了,肖安失手杀了他,警察找到肖安的时候她已经昏死过去了,流浪汉被石头砸碎了脑袋,石头上是肖安的指纹,可她醒来完全不记得事情了,所以具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她是未成年后来意识不清,根据现场的证据和推理结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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