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似笑非笑道:“那你跟我一起去啊。”
“我妈刚做完手术,我大过年的不好走。”
她低头继续忙她的,“那你也别拦着我,你要顾着家人,我就不要顾了?”
她一脸的讥讽,他知道她受了气,抓着她的手,“你要想撒气,我让你打,好不好?”
他低声下四的,肖安一愣,心里有些刺痛,抽出自己的手,“谁要打你,我还怕我的手累着呢。”
他低笑一声,趁势抱住她,“那就不生气了。”
肖安在一旁收拾,他也帮着她一起整理,肖安借口离机场近,也不肯和他回江北,他也就赖在棋院过夜。
他抱着她腻歪个不停,肖安没有推开但也没多大热情,他终于忍不了了,把她压在身下逼问她:“又对我冷暴力,到底想干什么?”
“累了一天,你不能消停会吗?”
这几个月他们都见得少,她对他的感情越发淡了,他知道她恨傅容,“我妈是因为养病,她年后就会回城,我是我,我妈是我妈。”
他也从来没有把她和吴佳青看成是一体的,她怎么不能将他们割裂开?
想着她明天就走,李斯年又万般不舍,他因为周敬云故意冷淡了她几天,结果她竟然毫无察觉,最后还得他上门求和,本来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他心里正后悔着。
终于还是决定对她妥协了:“要不过几天再回去,我陪你回道场过年?”
“不用了,婆婆让我早些过去。”
这也不行哪也不行,李斯年心里有些窝火,他就打算大年三十那天去找她,在道场有老师和婆婆看着,她不敢对他不好。
李斯年还是第二天一早把她送到了机场,春运期间人很多,肖安没让他下车,自己进去过的安检。
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在候机室等了好一会,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了,她以为又是那路八卦的记者,她掐断了。
不一会收到了一条信息:“我是老秦的前妻,他最近有和你联系吗?”
肖安心脏突突直跳,忙给这个号码回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有些高亢的女声,“你是肖安吧,听说老秦跟你借过钱,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肖安听老秦说过,他没钱后,他老婆又找了一个男人,把儿子也带走了。
她斟酌了一会才小心答道:“我也不知道,他问我借过一回钱说是还债,后面就没联系了,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怎么了?”
那头嗤笑了一声,“这个老东西一定是跑了,还说能弄到钱呢,你不知道他欠了好几个月的生活费没给了,现在物价那么高,我儿子光学费各种补习班费用一年下来也要二三十万,这还不算好的,老娘跟他没享几年福,倒是惹了一身骚了!”
肖安听了心惊肉跳的,小心试探道:“打过电话了吗?”
“打了没人接,这个老东西欠了一屁股债,十有八九是跑路了,指不定就出国找你妈去了。”
那头的语气听起来尖酸又刻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为了那半老徐娘的女人折腾,想起来我就一肚子火。”
肖安心里又急又乱,哪里有心情听她抱怨,“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事,要先挂了。”
“那你有他的消息可别忘了联系我,我一个人可养不起儿子。”
肖安匆忙应了一句好,挂了电话匆匆忙忙离开了机场。
周敬云说他抓住了老秦的把柄,所以他不敢说出去,也不敢回市,以她对老秦的了解,他不可能不管他儿子不声不响的离开,一定是周敬云骗她了。
她想到一种可能,心都提起来了,试着打了老秦的电话,果然是关机的,肖安心里卷上了一阵寒意,他把老秦怎么了?
打到车匆匆忙忙的又往市里赶,她打了周敬云的电话,好一会才有人接,是一个男声,这是周敬云的助理。
“周总在外地开会,没法接电话。”
肖安心急如焚,一刻也不能等,“在哪个城市,我去找你们,我有急事找他。”
那头为难道:“今天他有很重要的事,一时半会怕是脱不开身,我们订了机票,今天晚上会赶回去,您在家等他就好了。”
肖安没办法,只能等,快到中午的时候老师来电话了,“安安,不是说今天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到?”
她竟然把这事忘了,“对不住了,我有事去不了,得改天了。”
接着就是李斯年的,也是问她落地了没有,她要说实话,他又要胡搅蛮缠了,索性骗他:“到了。”
她挂了电话,实在在家里坐不住,打车去了周敬云家,家里就一个阿姨在。
阿姨给她做了饭,肖安一口也吃不下,也不敢睡,闭上眼睛就是桥下的噩梦,她几乎认定了:为了掩饰她的噩梦,周敬云替她杀人了。
就像他为了给周格报仇想要杀了李斯年一样。她早该想到了,周敬云和老秦又没有交集,哪里能找到他什么把柄,就算有也在李斯年的手上。
快到傍晚的时候,周敬云终于回电话了:“我这才开完会,现在往机场赶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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