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魂翻译过来,竟是这样几句话,“棋盘断裂后,邪气外露,普通人只会被吸取部分魂魄与阳气,而没有魂魄或本来就是魂魄的事物则会被整个吸入。鄙人和车夫都是孤魂,乘坐的马车也纸车,因此才会被吸入其中。那么公子您是没有魂魄还是本身就是孤魂呢?”
“送过来就好,来人,将对马车与车夫的赔偿和酒钱一起交给酒中仙吧。”磷注意到两人的神色,但他并未挑明。
“城主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尊儿随口一说,还是被磷称作酒中仙的男子听到了,他冲着尊儿笑了笑,走过去摸了一下尊儿的脑袋后,跟着侍从离开了。
“果然是酒鬼,手放在我头上一点重量都没有。”尊儿嘀咕着,目送男人离开。
男人走后,地魂感到有些坐立不安,心忧两个女人安危的他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里赶回安城,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和她们一起回去,如果她们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我如厕一下,哥你帮我看一会儿这俩熊孩子。”地魂说着便要离开,尊儿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领。
“她们没事儿,酒中仙是在棋盘被损毁之前逃离的,相信我。”
地魂听后半信半疑,但眼下作为磷的三儿子,自己的确不便离开,况且他也比较信任尊儿,毕竟他从未欺骗过自己。
“今日花族宫主有事不能赶来,只是送来了一些贺礼。”水石说着,上下打量着尊儿,“兄弟,你这小贺礼有些多嘴啊。”
“哈哈,孩子嘛。”地魂略显无奈地笑笑,用力拍了几下尊儿的脑袋,谁知拍着拍着突然拍不到东西了,低头一看真人参娃娃还在,尊儿倒不知去向了。
“这熊孩子又上哪儿淘气去了,我真不应该带你来。”地魂挨着座位寻找着尊儿的踪迹,妖聚所的姑娘们见状也帮着地魂寻找着,不多时,几人便在妖界第一美男鹤唳的怀中看到了正在吃糕点的尊儿。
鹤唳顾名思义是只鹤精,他为人随和,美貌妖界第一,虽然修行千年,但他一直没有孩子。
见地魂他们在看自己,鹤唳慈爱地笑笑,将自己身旁的桂花糕递给了怀中的尊儿。
地魂急忙冲尊儿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回到自己身边,谁知尊儿非但不理睬地魂,反而还对地魂吐舌头玩起略略略。地魂胀气了,干脆回到座位不再管他。
一阵歌舞过后,宴会正式开始了,就在水石正要献礼之际,妖聚所的大门突然被震碎了,守门的小妖全部被打飞,狠狠地摔在了妖聚所的门口。
“父亲小心。”水石急忙护在磷身前。此时宴会上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集在门口。
“呕吼,来了。”尊儿微笑着说,他看向抱着自己的鹤唳,趁他分神之际,偷偷取下了他头上的一根白羽。
“原来你们在办寿宴啊,难怪这么热闹。”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出现在妖聚所的门口,那人被铁面具遮住半张脸,衣着宽松的长袍,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气。他的脸是一张轮廓分明的男人的面孔,那张脸上挂着奸诈的笑容,那笑容像是被人用笔画上去一般勉强。“我也随礼送您一物,不知您敢不敢接。”
“老头儿,这不男不女的东西他谁呀,你邀请的他?”地魂站起身指着男人叫喊道,其实真相是他想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与男人打交道两次,地魂已经见识过男人的本领了,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人居然有胆量敢来磷的宴会上捣乱。磷在妖界也算榜上有名,再说妖界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人的本事真有这么大吗?
“乖儿子,娘亲并没有邀请他,也不认识他是谁,来者即是客,这礼我受了。”磷说完,扭着自己的水蛇腰便要走下接礼。
正在这时,一个扎着两个丸子头的男娃娃突然跳到了磷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磷爷爷好,我是地魂大人向磷爷爷进献的寿礼,助爷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尊儿说着,拿出从鹤唳头上取的那根白羽,轻吹一口仙气,那白羽居然化为一只白凤凰围着宴会现场翩翩起舞,所到之处不断衍生出新的飞鸟,不到一刻钟,宴会现场便出现一幅百鸟朝凤的景象。
这一幕引得宾客们赞不绝口,掌声不断。
只是这幅场景瞬间被那男人破坏了,他一伸手那百鸟连同凤凰便都被黑渍腐蚀殆尽。
“这位道兄,看来你对自己的力量很是自信啊。”尊儿说着,走向男人,走的太近了,直接踩到了男人的脚掌。
“小东西,我送你去死。”男人一笑,脚上突然生出无数黑色的触手,那些触手末端都长着利齿,眼看要触到尊儿的身体时,一堆冥火瞬间将其燃尽。
“你成功惹到我了,”尊儿说着,竟将男人准备进献给磷的寿礼窃到自己的手上,瞬间那带着蛊虫的寿桃融化为无数蝴蝶飞出了妖聚所,“我可以帮你生不如死,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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