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地魂抚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坐起身。只见自己正躺在溪水中,这溪水十分清澈,池底是一整块巨大的岩石。没有鱼虾,只有皎洁的月光映在上面。

“水至清则无鱼,果真如此啊。话说我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孔言笑着说“这位小哥,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然后他的手指好像触碰到我,我就失去意识了。啧,头好疼!跟喝断片了似的。”地魂嘀咕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优美动听的歌声,像是一个女子轻声哼唱的。

寻着歌声走去,地魂只见一个沐浴在溪水中的披散着长发的身影,大概听到动静,那人停止歌唱,疑惑地转过身。地魂急忙俯下身,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人的竟是玄峙门的少宗主城少凌。

“她不是玄峙门宗主的独生子吗,怎么会是个女的!”

“谁在那儿!出来!”刚才温柔的女声消失了,此刻传来的是类似男人般的粗犷的声音。

“难道她一直都在女扮男装,难怪衣服松松垮垮的,生得又这么白净,到现在也不选择成亲,原来是个女的。”地魂想着,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坏笑了一下,以极快的速度逃开。

结果直接被穿好男人衣服的城少凌堵个正着,“妖?”

地魂平静地站起身,取下了自己眼前的黑纱,“我没有法力,不会害人,可以放我一马吗?”

城少凌上下打量了地魂一番,伸手测试了一下他的脉穴,“还真是个没有法力的妖怪。”

“那你可以放我离开了吗?”地魂试探性地询问。

“当然不可以,”少凌说完,将自己的佩剑架在了地魂的脖子上,“是妖都该死!”

“那好,我死了倒也没什么,只是我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老母亲急等治疗,我死了,就等于杀了两个。不过对于你们这些除妖师,多死一个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无关紧要,不痛不痒,一群冷血杀手。”

少凌一听这话,沉默片刻,突然笑出声,“这个借口未免也太假了吧。”

“你不信就算了,当我没说。”你若想杀我早就动手了,还会和我聊天。地魂想着,仰头长叹一声,“苍天啊,想不到我一个大孝子,从未伤害过任何生灵,如今便要惨死在这无名之辈的手中啊,我不服啊!我做了恶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见少凌露出嫌弃的目光,地魂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可怜的母亲极需要龙骨草救命,我去龙族,龙族的狗屁族长又让我用孔言的尾羽来换,我拿了一堆东西,结果孔言一点。”

地魂说着,伸手往少凌身上戳去,吓得少凌急忙闪躲,“放肆!”

“我只是在给你做演示,你个大男人怕什么,莫非……咳,别瞪我,当我没说。之后呢,我就昏过去了,醒来就在这条小溪里。我冤啊!苍天可鉴,我屁都没放一个,就被你用剑指着,天地何辜,我多冤。”

“油嘴滑舌。”城少凌说完,收起了自己的佩剑,“既然你没有法力,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只是,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没有,决对没有。”地魂斩钉截铁地说道,“你看我这个小妖,连法力都没有,见到你们第一反应就是跑,哪敢多看啊!”

少凌想了想,觉得地魂说的有理,也就没再计较,“也是,是我多虑了。以后小心点,遇到其他除妖师,你就是有九条命也活不成。你刚才说你想要孔言的尾羽。呵,简直痴心妄想,孔言擅长迷惑人心的幻术,可以控制人的心魄,而且他对蛊术也有较深的研究。只要他看你一眼,你就可能中招。”

“那我用宝物和他做交换,他也不肯吗?”

“孔言视自己的尾羽如命,别说尾羽了,他就是掉一根绒面都要心疼老半天,他怎可能和你做交换。他让你无意识地走进水里,已经是手下留情。我记得多年前城中曾有一个猎户妄想捉他,被他划了一道儿小口子,那猎户当即全身瘙痒难耐,被人发现时,那猎户居然将自己全身的肌肤扣下,还在用力抓挠着里面生蛆的血肉,疯疯癫癫地喊着“痒,痒。””

“这么可怕!”听了少凌的话,地魂只觉十分棘手,还好没有将他装进口袋,不然死无全尸啊。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我要怎样才能拿到尾羽交换龙骨草呢。

“不过我近日听闻,寒空门父子计划捉孔言,如果他们捉到了,定会在五门会上邀功,那时我可以偷着帮你拿一根尾羽,你便可以拿去救你母亲性命了。”

“这位公子真的愿意帮我?”地魂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当然,你又不会法力,一根尾羽又不是什么神器,举手之劳而已。”

“本人在此先多谢公子了,我叫,叫小魂,公子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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