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道夏锦娴就命人绕了一圈去了言岑的宅子。

是言岑亲自来开的门。

几日不见,言岑整个人都清瘦了好多。

夏锦娴却忍着没有上去嘘寒问暖,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刚才听闻消息时的喜色。

“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快先进来。”

言岑果真是猜到了夏锦娴会来,早早地就在屋里烧好了炭,一进来身上的寒意也少了几分。

夏锦娴在主位坐下,拿起茶抿了一口放下,道:“你猜到了我来,有没有猜到有人要害你?”

言岑见她面色微寒,讨好地笑了笑,道:“姐姐你先别气,你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这京中,向来都惊险万分,你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夏锦娴顿了几息,皱着眉又说道:“这一次度过了,下一次呢?是不是又要修书一封让我弃了你?”

“如今你在京中,只是给我徒增些烦恼罢了。”

话语中,竟是毫不客气。

言岑却知道她的用意,不过是让他远离京城求个平安罢了。

他却不想,他知道她想护着他,但他又何尝不是想要护她周全?

“姐姐,皇上已经擢升我为兵部侍郎。我待在京中,必定能对姐姐有所助力。”

下人端来了茶点,言岑亲自起身接过放到夏锦娴面前,自己也跟着站在她身边。

见着他这幅样子,夏锦娴有些心软,却硬生生地转过视线。

若是再来一次,她真的不确定自己能否保得下他。

“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何须你来助我?”

言岑咬了咬牙,“如今,姐姐已不是夏家人了不是吗?”

言罢,便被冬青狠狠踹了一脚。

言岑看向她,见她又瞪了他一眼,还边看了看夏锦娴,这才反应过来。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言岑干脆蹲了下来,拉了拉夏锦娴的袖子,“姐姐,你如今的境遇,让我怎么放心离开?”

见夏锦娴总算回头看他,又接着说道:“姐姐虽说贵为皇后,但若是没人护着,终究还是会受人欺负。以往都是姐姐护着我,如今,我也想当姐姐的后盾。”

这话说得明白,饶是夏锦娴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沉默半晌,夏锦娴幽幽叹了口气,“你无需如此。”

“虽说我已经出了夏家族谱,但京中所有人,包括皇上,都还是觉得我是夏家人。不说夏家,众人看在我外祖傅家的面上,也决计不会与我过不去。”

“而你,就算是得皇上赏识,势力又如何高得过夏家与傅家?先不说这个,你身在官场,若是与夏家为敌,又让姐姐如何自处?姐姐想护住你,若是你也想护着姐姐,就圆了姐姐的心思,如何?”

这话,也是说得一清二楚了。

这一次,不就是夏历哲为保兵权而给他下了套吗?

而那夏有为,不过是被拉出来的替罪羔羊罢了。

言岑顿时不知如何回话。

一旁冬青见气氛停滞,急忙说道:“主子,先让言岑坐下说吧。”

夏锦娴这才扶起言岑,“话我已经说清楚了,你想办法离开京城,别再趟这浑水。”

言岑为难地皱着眉,一时无话。

夏锦娴却站了起来,淑云赶忙扶着。

直到夏锦娴走了出去,言岑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冬青半道折了回来,“言岑,主子说她已经无法抽身,你还有机会,让你快走。”第九xiash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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