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香走近,坐下后才笑道:“悦儿,你该知晓白墨卿身体里流着东海国的血,再加上他是皇亲国戚,他的寿命比你要长得多,但母妃有个办法,能让你们二人共享生命。”从见到程悦这孩子开始她就一直在犹豫,直到今日看到她毫不犹豫的将毒药吃下去而不曾留给墨卿,她才彻底确定下来。
白墨卿道:“真有办法?”虽他依旧面无表情,可声音里却带上了急迫和欢喜。
白染香点了点头,肯定道:“只需进行一场仪式便可。”
程悦蹙了蹙眉,“母妃,这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白染香愣了下,随后笑道:“这场仪式只需双方同意便可,没有风险也没有代价。”
程悦点了点头,只是母妃那一闪而逝的犹豫她不曾忽略,这种类似于逆天续命之事怎会没有代价!她面上不显,依旧笑道:“母妃,若仅仅只是一场仪式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还需让我想想。”
白染香点了点头,“好,三天时日够吗?若是想清楚了就来宫里寻我。”
程悦点了点头,白染香又坐了片刻才起身回宫,等白染香一走,程悦立刻看向玉谦,问道:“这场仪式你必定要参与是不是?我只想知道要我和白墨卿共享生命究竟要付出什么代价?”
玉谦淡淡道:“方才染公主已经说过没有代价!”
程悦咬了咬牙,“我不信,我要听实话,你不是还想知晓另一个世界里更多的事吗?若是你将事实告诉我,作为交换,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玉谦淡淡道:“除却你、白墨卿、我之外,还需第四人参与,以命换命,你的命虽会和白墨卿连在一起,他死你也死,你死他也活不了,但你的寿命却要另一人自愿和你交换,染公主找到我说她愿意和你的寿命交换。”
程悦面色变了几变,她站起身来,神色复杂道:“此事我会和母妃说清楚,谢谢你告诉我,今日我先告辞,若是你有想问的可写在信上命人送来宁亲王府,我会全都回答出来。”
玉谦点了点头。
二人出了国师府便直接上了马车,上了马车后程悦才道:“这件事我不会同意。”
白墨卿没说话,程悦拉过他的手,笑道:“我要是老了,你可不许嫌弃我。”
白墨卿抿了抿唇,“明明知晓药丸有毒,为何偏偏还要服下?”
程悦笑盈盈道:“我身上带有解药,所以不会有事,你还在生气?”
白墨卿冷着脸道:“我没有生气,只是下次遇到这种事你要将药丸给我,我来服用。”
程悦乖乖应了,“下次都听你的,还生气吗?”
白墨卿道:“坐我腿上亲我。”
程悦:“……”她松开他的手,咳了声,“你母妃那边由你去说,虽我只能活几十年,但这也足够了!”
白墨卿看着她,目光深邃,“我对你的感情比我母妃要深。”他垂下眸来,“悦儿,我希望我能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不希望我长寿,我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程悦沉默了,过得好半响她站起身,伸手抱住白墨卿,“白墨卿,你知晓这是不可能的,其实我比你要幸福也幸运得多,若是我死了,你一个人在世上一定会很痛苦,但即使你会痛苦,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寿命与母妃交换,这样在我们有生之年我们都不会快乐,白墨卿,你别怨我。”
白墨卿伸手将程悦紧紧抱进怀里,“悦儿,我舍不得你,我真的舍不得你,几十年怎么够!怎么够!”
程悦闭上眼,“白墨卿,三日后我们一起去宫里找母妃说清楚,几十年过得很慢的,我们还能在一起很久很久,若是将来你不嫌弃我,下辈子我们都做平凡普通的人,好吗?”
白墨卿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抱紧了程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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