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卿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今日是国师弟子大选,她们都去看热闹了。”顿了下,他又补充道:“现下整个后院只有我们二人。”

不知为何,程悦脸有些热,她咳了声,警告道:“就算只有我们二人,你也不准做出格的事。”

白墨卿将金簪插进她的发间,疑惑道:“出格的事?”他俯身将脸贴在程悦的脸上,“像这样?”他侧头唇随之印在了程悦的脸颊上,低沉磁性的声音性感惑人,“还是这样?”

他的唇依旧贴在程悦的脸上,说话间程悦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温热的呼吸全喷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蛋熏得通红。

现下程悦想直接捏死白墨卿的心都有了,她伸手将他的脑袋推开,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右脸,站起身来道:“你方才所做的全都算出格的。”她走到桌旁坐下,怕白墨卿又生出怀心思,立刻补充道:“只要你不碰到我,那你所做的事全都不算出格,听清了吗?”

白墨卿垂下眸来,睫毛扫下一片阴影,看上去有些可怜,程悦撇过头不看他,明明吃亏的每次都是自己,但每次到最后倒感觉是自己欺负了他一样,她咳了声,“你坐我旁边吧,不过不准碰我。”

白墨卿嗯了声,听上去声音里好似含着无尽的委屈,程悦抬手按了按额角,他还委屈?他委屈个毛线!

白墨卿坐下后当真不曾碰程悦,整个人规矩极了,如果他不一直盯着程悦看的话想来程悦会更为开心,那目光当真是露骨至极,毫不掩饰其间的爱意,程悦磨了磨牙,特想找根宽布给他蒙了,她咳了声,问道:“角斗场的幕后之人查出来了吗?”

白墨卿目光里赤裸的爱意掩藏了下去,他正色道:“不曾,不过有几个怀疑对象,不过凤居鹰的狐狸尾巴已经露了出来,只等国师弟子大选结束后引他上钩便可。”

程悦抬手摸了摸下巴,“三皇子入狱,而凤居鹰从一开始就被白青檀防备着,这两人皆不可能是白青檀命中的劫数,而角斗场却因为银子一事被我误闯进去,若是没有那粒药丸怕是根本察觉不出角斗场有问题,或许角斗场幕后之人才是白青檀命中真正的劫数。”

白墨卿点了点头,“待角斗场的幕后之人找出来后,我们就回大周国。”

程悦嗯了声,“只是我们这一离开,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来东海国,你母妃怎么办?她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白墨卿道:“既然当初她从大周国的宫里逃出去,也就代表她不想再见到父皇,这是她和父皇之间的事,我不好多言也不想管,若她愿意回去我便带她回去,若是她不愿就算父皇寻到了能够进入东海国的办法,我也不会让他见到母后。”

程悦没有说话,大周国的皇帝已经老了,可染公主依旧年轻,以后她和白墨卿也会如此!到那时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离开白墨卿亦或是白墨卿已经不再爱着自己了?

弟子大选连着过了三日才结束,只是这结果却让程悦有些差异,只因玉谦竟然只选了十一皇子白青厉一人为他的弟子。

弟子大选结束后不久,一日,皇上不曾上早朝,连着三四日都不见皇上的影子,皇上病危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在南城内传开,有不少百姓都猜测怕是马上就要立下一任君主了!

白年裘病倒的消息程悦听闻后并不曾感到诧异,只是当白墨卿来寻她并道明事情真相后,她脸色变了几变,“你说白年裘是真的中了毒,且宫里的御医还诊断不出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程悦之所以会这般诧异是因为她原本以为白年裘是假意病倒,好引凤居鹰出来,先前凤锦秋因凤居鹰的那一席话动摇了好几日,最终决定相信皇上和自己的儿子,她将凤居鹰的这一席话告诉白青檀后,白青檀便让她将计就计,凤居鹰让她做什么,她做什么便可,凤居鹰自是不会这般轻易就相信凤锦秋,试探过几次后见自己的妹妹是真的站在自己这一边后才提出给皇上下毒这个办法,凤锦秋自是不肯,凤居鹰说这毒药只会暂时限制皇上的行动并不会让皇上丢了性命,劝了好几日才劝得凤锦秋同意,原本这一切不过都只是做戏,不想现下竟都成了真。

白墨卿脸色阴沉,“他确实是中了毒,我们没有一个人预料到了,也没一个人知晓这毒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现下宫中是真正的戒备森严,你和我进宫一趟,原本此事不该将你牵扯进去,但白年裘现下还不能死,若他死了,我们究竟何时能回大周国就不再是个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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