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撞到了脑袋,压根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来,要到哪去。

记忆全部忘了个干净,身上也一分钱没有。

那个商队的最终目的地就是盛京,到了盛京阮江微也就没法再跟着好心商队了。

本来打算先自力更生,混口饭吃,其他的留着以后再说。

没想到这个计划,还在襁褓中就破灭了。

她离开车队还没多久,就在路上碰到一个衣着华贵的美丽妇人。

这个妇人对她是一见如故,非拉着她的手,说一些她听不明白的话,把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

神奇的是,阮江微的身份也是这位妇人说出来的。

然后,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在江家住了几天,也和江谨知有过几面的交情。

不错,这妇人正是江家主母,江谨知的母亲。

之后,就是正式入住侯府,成为了宁远侯府客居的表小姐。

这一住就是半年,期间再也没见过江谨知。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成为,全盛京女子的声讨对象。

阮江微至今也不知道,江母是怎么把她认出来的?

或许,真的是有什么特殊技巧吧。

侯爷给江谨知介绍在场的人,“江少傅,这位是内子。”

张氏仪态大方,微微颔首示意。

“这位是……”刚想说这是四女儿,就被曲环婉急不可耐的打断了。

“江哥哥肯定记得婉儿!”

她上次见到江谨知还是在半年前,他送阮江微来府上的时候。

那一面就再也忘不掉了。

她在娘去世之前,处处刁难阮江微,完全就是因为嫉妒。

凭什么她能靠江哥哥那么近,凭什么!

现在她还刁难阮江微,其实也有这个原因在。

看江谨知有些为难,侯爷立马训斥道:“婉儿不得无理,江少傅是来办公事的。”

“好嘛。”曲环婉瘪了瘪嘴。

江谨知浅笑,“无妨,孩子心性罢了。”

他真不愧是将礼法刻在骨子里的高手,一句话把曲环婉和他的关系拉开,示意曲环婉她还小,让她别想太多。

宁远侯“那江少傅要筹记哪些请便,需要什么来提便是。”

“多谢侯爷。”说完,对着他行了个礼,姿势堪称教学典范,连角度都不带变动的。

侯爷离开后,正厅众人也跟着离开。

就剩曲环婉还一脸花痴看着江谨知。

“阮姑娘且慢。”阮江微也刚想走,就被江谨知叫住了。

又是拱手行礼,“家母这几日病重,常记挂着你,希望你能去看望一下她。”

曲环婉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的,眼珠子都要冒火星了。

阮江微还他一礼,认真道:“江夫人对我有恩,如今夫人身体不适,我理应前去看望。”

“几时?”

“今日能去,最好不过。”

阮江微抱着歉意摇了摇头,“今日怕是走不开身。”

如今,芷茴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伤成那样,叫她怎么忍心再次抛下芷茴。

江谨知略微颔首,表示理解,“那,阮姑娘若是得了空档,派人前来知会一声便是,到时我在派车来接。”

说完,又是一礼。

“好。”阮江微点头应是,还他一礼。

她真想扶额,跟江谨知说话真的好累啊,动不动就是行礼行礼,这腰吃得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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