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妇人怎么坐起来了?没看到我爷爷给你诊脉么?”
倪双坐起身来,正郁闷自己的身材没有变化呢,就被小童以极为不悦的语气给训斥道:“赶紧躺回去,别浪费了你家夫君掏的诊费,我爷爷的诊金可贵着呢,今儿要是你不配合治疗,那我们走了也不会给你们退诊金的。”
话里话外的,小童口中的意思只有一个,倪双只听了几句就没有再仔细去听,只对身边还给她悬丝诊脉的老头子点了点头,她便穿鞋下床,去找屋中镜子去了。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倪双找了一圈,除了各种药材,就是各种药味,根本没有镜子。
想来不是住人的地方,不然就算是没有镜子,总该是要有个装衣的柜子的。
“你这妇人怎么不听话?难道以为意者父母心,我爷爷就得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你身上吗?”那小童似乎不悦,对倪双说话的口气特别的暴躁,“我告诉你,放眼整个南虹内外,医术能出我爷爷者甚寡,你这村妇庆幸自己嫁了个好夫君吧,不然现在你早就是一捧土了。”
倪双刚醒过来,啥都没弄清楚,就被一个看着连四岁都没有的小童一顿损,内心里不说有什么想法吧,也多少会有些不舒服。
心里这一不舒服,她投向小童的目光就变得不友善了。
这时候,还未等倪双对那小童说上几句教做人的话,就见刚才在小童叭叭说话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头子开了口:“鱼儿,你怎么跟沈少夫人说话呢?忘了沈家少爷来的时候给你带了多少好吃食和俊纸鸢了吗?”
一看老头子就不是诚心教育那个叫鱼儿的小童的,不然为什么早说那个鱼儿晚不说那个鱼儿,偏生在那鱼儿把指责她的话全都说完了,他这老头子才开口教育。
倪双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老大爷,你这一把年纪了还抬高医病的价格,未免有些不厚道吧?众生平等,医者不该……”
“你这妇人真是满口胡话,谁说我爷爷哄抬价格了?无知,你太无知了。”
鱼儿对倪双说了这么一句话,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扭头就去拉那老头子。
一边拉扯,他一边对那老头子说:“爷爷,沈少爷的东西咱们还给他吧,不就是些味道没什么新意的糖和模样不怎么喜人的纸鸢么,当初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图了他那点东西就缠着爷爷你帮着给他媳妇儿治病了,现在我就全都还给他去。”
“受到教育了?”
老头子捏来捏自己的花白胡须,满眼都是对鱼儿对满意:“受到教育就好,免得以后你独自行医的时候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知道了爷爷。”
鱼儿郑重其事地对老头子点了点头,他手上拉扯老头子的力道又加了几分:“爷爷,咱们走吧,去叫护院叔叔把这妇人扔出去吧。”
一听自己要被扔出去,倪双刚才那点儿看热闹的心思顿时就散了去。
她一双米粒大的眼睛谨慎地看着那对爷孙,随时准备着出手自保不被人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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