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喝酒的事儿咱再说啊。”
大哥凑近蜡烛,使劲儿闻了两口,却被呛得直咳嗽:“你这玩意儿,可不如我们那儿大绿棒子了。”
“那肯定是,您是见过大世面的。”
“这话你说对了,想当年,老子活着的时候,开奔驰,豹子号儿,四个八的你见过没有?”
“听说过听说过。”
“那时候,老子叱咤风云,谁想到就死了呢。”
“那,那您是咋死的呢?”花拾四模仿着大哥的口音,问了一句。
“要不说啥叫老娘们儿当家,房倒屋塌。我那老娘们儿,当年也是个把蒜小妹儿你知道不?那叫一个漂亮。哥一个没忍住,就进入了婚姻的坟墓。结果呢?哥在外面拼死拼过,人家还是万元户的时候,哥就住上独栋小别墅了。那老娘们,搁家养小白脸啊,我一回家,正让我撞上,你说哥能忍吗?”
“那不能忍啊。”
“可不嘛,哥不能忍啊,哥当时转身儿就走了。老娘们还给我打电话,要跟我离婚,你说这哥能忍吗?”
“这不能忍啊。”
“可不嘛,哥就说要离婚她一分钱都拿不着。结果哥一去银行查账,存折上一分钱都没有,反倒有好几万的外债,你说哥能忍吗?”
花拾四有点无语:“哥,我看出来,您忍了。”
“那不能忍啊,哥拎着刀就回去了。”
“杀人了?”
“没有,刚进屋就让我家那败家娘们推出来了。”
“那您是咋死的呢?”
“喝了点酒,掉河里了。”
花拾四想笑,但是硬生生忍回去了。
“听您这口音是东北人啊,咋跑到我们台州来了。”
“追那老娘们追过来的,老娘们跟着小白脸来旅游来了……”
花拾四和楚山寒面面相觑。
台州这地界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来旅游的人又多,想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两个游客,那几乎就是从森林里找一片树叶的难度。
这一回,轮到花拾四挠头了。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楚山寒冷冰冰的来了这么一句。
大哥先是一愣,紧接着又嗷的一声哭出来:“你们不管我就早说啊,我给你们讲的鸡毛故事?丢人啊!”
花拾四总觉得大哥在他们这儿鬼哭狼嚎的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就给那大哥出主意,说我们这儿最近推出了婚介业务,干脆跟这儿守着,找一女鬼去,一举两得。
可是那大哥非认死理儿,就要自己的原配夫人不可。
楚山寒也急了:“你死了,确实可怜,但是非要取人性命就是可恨。”
大哥瞪了楚山寒一眼:“你懂个啥,我得告诉那小白脸去,这娘们儿不是个省油的灯。”
花拾四赶忙往前凑了凑:“咋就不是省油的灯了?”
大哥朝着花拾四挥了挥手:“等你结了婚,就知道啥叫不是省油的灯了。”
这话一出来,花拾四还没听懂呢,楚山寒反倒是先红了一张脸。
“安分点儿,留你一条活路。”
大哥连忙点头:“哎,哎……”
就在这时候,初六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喵呜”的一声,躺在大哥脚底下翻着肚皮还打着呼噜。
大哥一看见初六,立刻眉开眼笑,呼噜了两把。
花拾四见着这样儿,也就放心下来,毕竟猫奴怎么可能有坏心眼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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