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衿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温媪与温婷的事情,但是,心底多少是有些胆怯的,温媪被奸杀,而温婷被强暴。

“子衿?”崔泰哲有些醉意,但是,醉意朦胧间,却很在乎他的小妻子:“到底怎么了?”

乐子衿不语,只是紧紧的抱着他,末了,良久,方说:“我害怕。”

崔泰哲唇一勾,轻笑:“嗬,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他搂紧了她:“楼下住了保卫的,咱们家,很安全。”

“不是。”乐子衿不知道该如何将心底的不安,心底的害怕告诉他,

“下次我没回家时,你去楼下,跟李嫂一起,或者去婴儿室,跟保育员聊天。”崔泰哲轻声安慰着她:“如果我在市,我会尽量早点回来陪你的。”

乐子衿心底,稍稍安定了一些。

待他洗澡时,她站在浴室门外,心底,却在疑惑着,被奸杀的那位,是否真的是温媪?末了,思虑再三,她拨打了周俊熙的号码。

“俊熙?”乐子衿看了看浴室,声音极小。

周俊熙还没睡,正坐在窗前,他的眼窝,有些黯然,他很意外,这么晚了,乐子衿会打电话给她:“子衿,什么事?”

“温媪怎么样了?”乐子衿的目光落在报纸的中缝里,心,却突突突的跳着。

周俊熙喉结有些紧,胸口的窒息还未散去,声音带着低哑,好一会儿,才说:“她去世了。”

这四个字,如雷一般轰炸着乐子衿的大脑,一片空白,她颤抖着:“报纸上的悬赏启事,说的就是她,对吗?”

“是。”周俊熙声音带着沙哑。他也是今天中午才得知消息的,当他赶去殡仪馆时,遇上憔悴不堪的温婷,她的眼眸间带着闪躲,根本不敢看他,声音,极其嘶哑,身体极弱,说话间,泪水还止不住的往外流,而他从来不知道,向来开朗乐观的温婷,面对温媪的死,竟然如此伤心。而他,更多的是惋惜,

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后,乐子衿手里的手机落在了地毯上,良久,她站在那儿,仍旧一动不动。

直到崔泰哲走出来,发现她的异样,俯身拾起手机,发现屏幕一片漆黑,他还未开口,乐子衿就扑进他的怀里流泪了。

崔泰哲很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目光落在她面前的报纸上,细看之下,发现一则悬赏启事。当下,心里了然了。

“我从前怎么不知道,我的小丫头竟然是一个爱哭鬼?”崔泰哲替她擦拭着泪水,故意调侃说笑着。

乐子衿心里不好受,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想要摇晃着他,可是,却无力的放下,眼眸间,晶莹的泪水止不住:“温媪,死了。”当话说出来之后,她的心底的负累,却减轻了不少。

崔泰哲的唇淡淡的,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漠:“生老病死是常事,每个人不都要经历吗?”他低头,看她,鼓励着:“是谁告诉我,她比想象中更坚强?嗯?”

乐子衿清丽的双眸泛着泪花看着他:“温媪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吗?”

崔泰哲的唇有一抹讪笑:“我今天早上才听说的。”其实,昨天早上,他就知道了温媪的死讯,而今天他让人调查温婷其人时,才查到,她们是堂姐妹,“我很遗憾。不过,或许,这样,对她是一种解脱。”

“她是被奸杀的!”乐子衿低语,话语中颇有些心痛,那样一个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美丽的女子,在如花的年纪,精神失常,接而被奸杀了,这难道算是解脱吗?

“死者已矣,”崔泰哲说:“我明天让秘书送个花圈过去,署上你的名字,也算是表达我们的哀思?好不好?”他只知道,对于温媪的遭遇,乐子衿是极同情的…可是,却没想到,温媪的死,会让她如此难过。

乐子衿点点头…其实,这点虚礼,可以不要,但是,她总觉得,对于温媪有些愧疚,虽然,她的事,追根究底,并不是她造民的,可温媪的结局,却也是极悲惨的。

“睡吧!”崔泰哲拥着她坐到床边,伸手试着她的额上,有些轻烫,他一惊:“你发烧了?”

乐子衿脑子里一片混乱,昏昏沉沉的,可是,她却不愿意让他担心,于是摇摇头:“或许是我太激动了吧!”说着低语:“泰哲,我心里不好受。”

“我知道,”崔泰哲抿唇,将她放在枕间,然后替她盖好被子:“子衿,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乐子衿闭眸之后睁开:“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崔泰哲看着她清丽的眸子,“好。”他替她掖好被角:“不过,等她入了墓园,我让老贾陪你去,好不好?”他是不能出面的…更不方便出面。而他,也不想让她出现在温媪的葬礼上。

乐子衿轻轻点头,随后,靠着他:“泰哲,我觉得我好幸运。”思及温媪,温婷两姐妹的遭遇,还有好友甄萱,堂姐乐欣妍,她觉得,自己应该惜福。

崔泰哲关灯,拥紧了她。

“我幸运,因为,遇上的人是你。”黑暗中,她低语,复而偎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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