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计划好的事情，余溪偏偏要隐瞒不说，这代表什么？
代表你俩的关系不牢靠。
她啊。
不相信你呢。
柏启明扭头紧盯着余溪，目光闪烁不定，这时刘子凡也功成身退，站到一边，整好以暇看余溪的反应。
余溪能有啥反应？
她神色十分漠然。
余溪丝毫没有开口解释什么的打算，亦或者，她是不屑于向柏启明解释。
这种态度，直接明晃晃地默认了刘子凡的话。
柏启明表情更加狰狞了几分，声音颤抖：“说什么要和我成为同伴，怕只是因为担心没有我这么个南校证人在，你给出的情报会没人相信吧？”
“陈瑶，你真特么虚伪！”他怒骂。
“虚伪？”余溪笑了。
她蹲下来，直视柏启明的双眼。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是你自己太傻太天真，这么容易就上当受骗。说实话，看你一直错把诚心交付给我这么一个虚情假意虚伪至极的人，我还真有些良心不安呢。”她面色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得令人发指，也逼得柏启明狼狈不已。
“你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柏启明狠狠用力推了余溪一把。
也不知是不是猝不及防没预料到柏启明会突然做出此举，余溪反正是被他推倒摔了一个屁股墩。
“哎呀，大家和气一点，别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嘛。”
刘子凡走过来扶起余溪，然后拍拍柏启明的肩膀，和颜悦色对他说：“柏小兄弟你也是的，你前女朋友现在不是没事儿么，这都是陈小姐的功劳啊。再说了，她不事先把事情告诉咱们，兴许是有什么顾虑呢。”
他这话可不是说给柏启明听得，很明显是意有所指。
至于是指向谁……
余溪皱了皱眉，随后开口：“若是不满意，你大可选择离开。”
她看向刘子凡：“如果我的存在对你还有价值，那就让他走，我可不想放任一个随时会暴起伤害我的人在身边。”
“这个…”刘子凡有点不乐意。
这结果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但是柏启明也说话了。
他恶狠狠瞪着余溪和刘子凡：“一个城的人，还有那么多同学，说不救就不救，跟着你们俩这样心思毒辣手段阴损的货色，我特么还不放心呢！”
话撂下，柏启明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准备离开，周围刘子凡的手下看见他要跑，都纷纷用枪口对准柏启明的脑袋，只等命令下达，便立刻开枪击毙他。
作为在场唯一有资格下达命令的人，刘子凡此时抬手示意他们先别开枪。
他转头看着余溪：“先前的计划恐怕是没办法进行下去了，不过你的价值仍然值得继续合作。”
后者闻言，挑起眉：“你不觉得我虚伪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刘子凡反问。
余溪静默了一瞬，表情有些纠结。
她随后点头认真道：“很重要，刚被人骂了，现在急需一个人说说好话夸赞我，以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心灵受伤？
这扑面而来的白莲花气场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不说骂你的人跟被你骗得的受害者是同一人呢！
刘子凡内心极度无语。
但最后，他还是顺了余溪的意思。
刘子凡用老好人一般的语气说道：“把真心交付给他人的举动，只有蠢得不可救药的人才会做，所以虚伪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我这样讲，你心情好点了没有？”
望着站在远处被人用枪指着半步都动弹不得的柏启明，余溪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好一会儿，她问出一句：“你是在劝我别跟傻子计较吗？”
刘子凡：……
总觉得你这个女人的脑回路长得跟普通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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