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想从没想过那会是怎样的一次谈话。

……

过了年三十,江咫的出国被提上日程,时间慢慢缩短,林想想的日历上又划掉了一天。

说她很难过也没有,但舍不得是真的。

和江咫一样,她也害怕这两年的分别,未知的总是让人恐惧,距离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修补的东西。

年初二,林文成和徐苑回外婆家,林想想没跟着一起,离江咫出国还有四天。

年初三,郑微报的旅行团出发了。

年初四,和老同学聚会。

初五,林想想哪儿也没去,打算和江咫在家待了一整天。

昨晚的聚会喝了些酒,一醒来就被数落了一通,外加一杯解酒茶。

江咫端给她,连凶带哄地给她喝了。

林想想沉闷了半个月的情绪突然崩塌,她原以为她能忍着不哭的,可越是接近分别时刻,她就越难过。

那几杯酒江咫本是要替她挡了的,她没让,不过就是想让他心疼一下,照顾一下,凶一下也没关系。

她不想哭的,但鼻子的酸涩来得很快,她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就先落了,滴在被子上迅速晕开。

江咫察觉到,心底沉了沉,明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还是不想拆穿她,“怎么了,说你两句就哭,你喝酒还有理了?以后不许再喝……”

他顿住话,叹息着伸手将她面前遮住脸的头发拨开,轻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喝……”

林想想突然扑过来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口,哭泣声断断续续地,“你都走了还管我,很过分知不知道!”

“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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