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对于“北乔峰”,“南慕容”,以及近期崛起的“九天神君”,“碧落天主”等人,星宿派弟子可谓是不留余力的尽情贬低,兼之丁春秋出身逍遥派,眼高于顶,又常年久居西域,一路东行而来,那些大名鼎鼎,企图踩着他丁春秋的脑袋更近一步的大侠们,无一人是他三合之敌,因此对于中原武林逐渐生出有小觑之心,大有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之意。

如今遇上中原武林中最俱盛名的“南慕容”,丁春秋嘿然一笑,大有借他之名来树立星宿老仙威名的意思。

慕容复自持身份,虽然对凶名昭著的星宿老怪有所忌惮,可若由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他堂堂南慕容就给星宿邪人让道的话,岂不徒让天下英雄耻笑吗?

“丁老先生威震西域,慕容复也略有耳闻,可我中原大地并非西域那等蛮荒偏僻之所,丁老先生想要让我慕容复让道,只怕还未够格,老先生你也算是一道高人,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一句俗语,强龙不压地头蛇吗?”

道旁众人心中暗自叫好,他们畏惧丁春秋,不得不避退三舍,如今见那黄衫公子竟是“南慕容”,又听他道出这样一番话语,心中皆感快意。

丁春秋的目光骤然阴沉下去,冷冽杀气四溢蔓延,星宿派的门人弟子见状,顿感表现之机已至,纷纷出声叱骂,大表忠心。

“师傅他老人家的修为通天彻地,震古烁今,慕容小儿与师傅作对,就好比萤火之光妄图与日月争辉,可笑,可笑啊!”

“老仙神通广大,谈笑之间,强敌灰飞烟灭,你们这群中原猪狗竟然敢触怒老仙仙颜,当真是有眼无珠,自寻死路!”

“老仙大袖一摆便能将尔等一干妖魔小丑置于死地,还不速速跪地求饶,祈求老仙的怜悯宽恕?”

“”

星宿门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之间大肆贬低斥骂慕容复,吹捧歌颂丁春秋,各种各样的阿谀奉承之词层出不穷,道旁众人听的肉麻不已,偏偏丁春秋拈须微笑,神舒气畅,飘然欲飞,如登极乐仙境。

大袖一扬,丁春秋以羽扇遥指慕容复,淡笑道:“老仙多年不履中原,不料后生晚辈竟然如此猖狂,不知礼数,慕容小儿你只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难道就没听说过姜还是老的辣吗?你若现在给老仙磕头认错,老仙我还可既往不咎,饶你一条小命!”

正所谓主辱臣死,包不同与风波恶两人闻听这等轻蔑言语,哪里还能忍得住?立时破口大骂起来。

四大家将中排名第二的公冶乾耸了耸鼻子,轻轻的嗅了两口,闻到了许些微不可察的甜腥之气,面色不由大变,失声道:“公子小心,这丁老怪在使毒。”

微风拂面而来,但见道旁的几个武林人士,忽然浑身抽搐的栽倒在地,面色肿胀暗紫,口溢腥臭黑血,白眼一翻,瞬时毙命,余下众人骇然变色,迅速爆退。

丁春秋适才扬袖之际,已将毒粉散入微风之中,欲取慕容复性命于不动声色之间。

星宿派素以用毒而闻名天下,亲见几人凄惨死状,慕容复识得厉害,双掌上下虚环,绵延劲气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铺洒而出,将那些混合在风中的毒粉包覆裹住,随后轻轻一拨,那毒粉为凌厉劲风裹挟,瞬间倒射回去。

猝不及防之下,位置靠前的几名星宿派弟子吸入了少许毒粉,须臾之间,毒发身亡。

丁春秋咧嘴冷哼一声,身子从辇娇上飞出,足不点地,宛若凭虚御风也似,意态潇洒的一抖袍袖,五道碧油油的磷火从中射出,其速快如流星,拖着长长的焰尾,直向慕容复而去。

慕容复拔剑出鞘,清霜也似的剑光如行云流水一般漫卷而出,将那五道碧绿磷火一一挑开斩飞,虽然将其接下,可磷火中蕴含的庞大力道也震的他手臂发麻,心神不由一凛。

“包三哥,风四哥,你们保护好表妹,邓大哥,公冶二哥,你们随我一起迎战星宿群魔。”

“什么南慕容,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丁春秋哈哈长笑一声,也不叫门下弟子助阵,独自迎战慕容复三人。

四道人影剑来掌往,乍分既合,不住的腾挪闪动,战成一团,慕容复三人因忌惮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以及诸般奇诡毒功,以至于打的束手束脚,纵使以三敌一,仍旧难以夺得上风。

一众星宿弟子见状,不由欢喜鼓舞,正要大吹法螺,谄媚奉承,忽然闻听一片闷哼惨叫从后方传来,随之便有百名手持长剑,气息沉稳的青袍男子排开星宿门人,分列道路两旁。

“恭迎天主!”

“恭迎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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