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冷淡的声音在论剑厅中淡淡响起,只见大厅正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男一女两道身影,男的着白衣,俊美不凡,女的穿青衫,明媚照人。

“哎呀,你怎么拉着我飞下来啦!”钟灵挣开莫轻歌的手,红着小脸抱怨了一声,见众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不害怕,落落大方的一一回瞧过去。

“爹,是莫公子,是莫公子!”看着大厅正中的白衣青年,东边宾客中的范晓晓美眸一亮,拉着范川的衣袖轻轻晃动着,语气惊喜交加。

“看见了,看见了,爹又不是瞎子!”范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将袖袍从自家女儿手中抽出,抚了抚发皱的袖角,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家当,不能随便糟蹋了。

辛双清望着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皱眉问道:“你们两个又是何人?竟敢随意插话?”

屈拳抵唇,左子穆轻咳两声后,站起身来,代为答道“辛师妹,这位是莫轻歌莫公子!莫公子武功盖世,剑法通神,等东西两宗合并之后,便会归于莫公子麾下,至于他身旁的这位”

“我叫钟灵,长胡子老头儿。”见左子穆看着自己,半天说不出个名字来,钟灵有些不满的脆声说道。

抚着胡须,左子穆尴尬的讪讪一笑,心里却是有些微微发苦,他原本以为莫轻歌是位超凡脱俗的得道剑仙,谁曾想这位得道剑仙狼子野心,竟要夺取他的基业,还在他的体内设下了一种古怪的禁制,无力反抗之下,他也只得配合着将同根同源的西宗拉下水,好在他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心里倒也还算平衡了一些。

“左师兄是在说笑吗?什么莫公子?哼,闻所未闻!”辛双清嗤笑一声,心中愈发怒火中烧,认定这是左子穆在弄鬼,只是自己还不明白他的用意罢了。

莫轻歌悠然道:“闻所未闻,那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不过莫轻歌这个名字,以后定会让你终生铭记的。”

辛双清闻言大怒,心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也敢对我出言不逊,今日若不好好惩治一二,我辛双清还有何颜面立足江湖?

况且,左子穆不是说他武功盖世,剑法通神吗?我正好借他来挫一挫左子穆的锋芒,看他还有没有脸再提东西两宗合并之事!

心念既定,“呛啷”一声轻吟,辛双清掣剑在手,剑尖遥指莫轻歌,冷笑开口“我行走江湖之时,只怕你这小子还未出生,如今安敢在我面前放狂?且吃我一剑再说。”

辛双清见莫轻歌相貌虽然俊美,可眉目间却还有着几分未褪的稚气,至多不过双十年华,因而心中早已存了几分轻视之意,毕竟江湖上可没那么多的南慕容,北乔峰!

一语言罢,人已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窜出,剑上寒光流转,“嗡嗡”轻鸣,剑尖抖动不休,气劲绵绵,罩向莫轻歌全身上下,各处要穴。

这一剑名为“山高云深”,乃是无量剑派剑法中极其厉害的杀招,高山为实,浮云为虚,讲究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因人而变,转换虚实,克敌制胜。

在座的均是云南武林的知名之士,在瞧见这一剑后,也不由大声喝彩叫好,以己度人,他们扪心自问,若是与那白衣青年易地而处,并无多少把握能够接下这一剑。

左子穆冷眼扫过堂下众人,不发一言,面泛讥笑。

另一边,辛双清在使出这招“山高云深”之后便已后悔,在她眼中,那垂手而立的白衣青年中门大开,看似破绽毕露,处处皆是,可这些破绽之中却又充斥着一种让她无处下手的诡异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可怕,一经生出,便犹若一颗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再也无法拔除。

轻喝一声,辛双清强行压下心中乱象纷呈的杂念,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化去虚实转换的精妙变化,转而以一招“白虹贯日”向着莫轻歌直刺过去。

简简单单,以不变应万变!

莫轻歌宠辱不惊的淡淡一笑,大袖滚滚鼓胀,如灌大风,不闪不避的朝着迎面刺来的长剑轻轻一拂。

“叮!”

一道金铁颤鸣声突兀响起,只见辛双清手中的长剑如弓身一般弯起,撑起一抹半月也似的弧度,在这一刻,辛双清感觉自己刺中的不是柔软的袍袖,而是一座坚逾金铁的高山。

骇然失色间,辛双清正要硬着头皮再度变招,却又猛然发现,对方那附着在袍袖上的至刚气劲,忽地化为至柔之力,袍袖如波涛起伏般滚动,层层叠叠的绵密气劲通过长剑向她宣泄涌来。维昌120ei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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